“唔,宇文陌凌,我、好冷,痛……快点我穴道,我不要清醒!快点……”夏子樱上下牙关不住打着颤,费力吐出几句话。猛地一阵剧痛从小腹袭来,全身便如触电般从脚尖迅速抽搐到头顶,狠狠拽住床沿,哀求道:“求求你,算我求你,点了我的穴道……”
余下的话还残留在口中,奈何再也没有力气说出,紧咬的唇上渐渐渗出鲜红血迹。
瞅着女子越来越剧烈的痛苦,宇文陌凌无奈地收回内力,紧紧将女子抱在怀中,低沉嗓音里已然些许哽咽:“对不起,对不起,让你受这样的苦……子樱,我该怎么办?我没有解药……对了,你等等,我去去就来,去去就来……”
当下披衣站起,瞅着女子道:“我去喊子寒!子樱,你再坚持坚持,我马上回来!”
“不要……不要去喊他……点我穴道……”半昏沉下的夏子樱瞅着男子离去的背影,费力低囔着,奈何那声音小得只容自己听见,男子的身影转瞬便消失在昏暗晨光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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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门开门,子寒,你小子快给我出来!”深冬晨间,蚀骨的寒冷让男子冷不住缩起脖子,狠狠拍门,里头却毫无动静,干脆抬起脚蹬了开去。
床上的男子俨然还在沉睡着,半张的唇发出轻微的鼾鸣。宇文陌凌狠狠一把将其拽起:“喂,快起来!子樱毒发了!”
南宫子寒晃了晃脑袋,朦胧见到眼前一个“吧嗒吧嗒”张嘴嚷嚷的大高个,正要发作,却又听到“子樱”二字,当下便清醒过来:“毒发了吗?这么早?”
“有必要骗你吗?这会儿已经疼得不醒人事了!快跟我去看看!”宇文陌凌清俊面容上一览无余的焦切,扯过躺椅上的衣裳,胡乱替南宫子寒套上,便拉起他向门外大步跑去。
生着暖炭的屋里,满头冷汗的夏子樱披头散发蜷缩在暖炉旁边,厚厚棉被下的身体却仍在不住哆嗦着。
“冷、冷……救命……不要死……”
“子樱,你没事吧?”宇文陌凌一把冲上前去,抱住女子,灼灼看向南宫子寒:“子寒,我的内力不行,你看可否给她疏些内力……青弟的太阴,定是用不了,算我求你!”
瞅着女子已然失了色的双唇,南宫子寒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血罗蔓太过阴毒,此刻子樱心血已极至之虚,我这纯阳内力若是疏到她体内,不仅无力承受,五脏怕是都要崩散……”
“少废话!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看着她这般痛苦吗?算我求你了行不行?!”宇文陌凌暴躁低吼起来。
“我说宇文表兄,子樱也是我的师妹,但凡能对她好的,我又怎会拒绝?”南宫子寒半跪下身子,拍了拍男子肩侧,径自抬起夏子樱的手腕。
脉象低迷紊乱,隐隐的,却又寸脉微沉,尺脉上浮。
南宫子寒逐渐皱起眉头,扫了眼陌凌怀中的苍白女子,正要沉声发话,原本已失去意识的夏子樱兀地低低唤了声:“师兄……”
满是疲惫的双眼里,一丝不易察觉地隐忍和乞求。
南宫子寒那含在口中的话便无奈地咽了回去,顿了顿,又道:“此时不宜再给子樱疏内力,最好便点了她的睡穴。你且将屋子弄得再暖和些,我去开剂药方。”言毕,状若无意地抚了抚女子的掌心,豁地站起大步迈出门去。
仿佛吃了定心丸般,夏子樱终于放心地闭上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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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室内,灯盏未明。冰凉的青砖地板上,一名女子低低匍在一双黑色皂靴前,柔白玉手紧紧抓着前胸衣襟,极其痛苦哀求道:“求求你,给我……我再也不敢了,再、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…我想要……”
那黑色皂靴的主人微微移动了双脚,将女子伸至前来的手狠狠踢向一旁:“哼,不听主上命令擅自行动,你既做得出,今次又何必再求我?”不带一丝温度的嗓音,阴冷得像从地狱里传出。
女子低低唾泣起来,百般可怜地抬起头,白皙脸上已然涕泪交加,凌乱长发稀疏垂于面前,颤抖着爬向男子身旁,猛地抓住对方修长的双腿:“黑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