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’这个词,要就是要,不要就是不要,随便是什么意思?世界上没有随便这种饮品!”
海姆达尔张口结舌,好半晌才找回声音:“我明白了,对不起。”之后迅速正色道,“请给我一杯加有伏特加的红茶。”
亚当面色缓和下来,他咧嘴一笑:“你的品位倒是奇怪,怎么和俄国人一样。我这里没有伏特加,你才11岁吧,还是乖乖红茶吧。”
海姆达尔咕哝一声,说了你又没有,到最后还不是随便。
就在亚当折腾茶水的时候,海姆达尔不做声响地翻看着图纸,哗啦哗啦的纸张翻动声以及茶水浇注声静静地融为一体。直到亚当犁地似的一路淌到他面前,并把冒着热腾腾的热气的杯子递到他面前时,海姆达尔适才抬起脸看向他,目光中充满了惊异和崇敬
“那把扫帚是你的作品?”他扬起图纸,上面的设计稿赫然呈现的就是他刚才骑的那把。
亚当抿了抿嘴,刚毅的面容显出一丝波动,嘴上却不置可否。
海姆达尔决定把他的反应解读成“难为情”,这人一定很少有这方面的情绪波动,因而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。这让海姆达尔想起了自己的室友莱昂,布鲁莱格有时也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而面露窘迫。
因为莱昂,他已经积累了不少这方面的经验,当这类人对你露出“难为情”的神色时,你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,绝对不要言辞激烈,不然容易适得其反。
海姆达尔从容地接过红茶,道谢后小小喝了一口……
“你应该称赞我几句,这才是绅士应该具备的礼貌。”
“噗”的一声,海姆达尔嘴里的红茶全部喷到对方的衣襟上。他一边咳嗽一边迅速抬眼,不敢置信地瞪看着对方: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
亚当面不改色的指控:“害我等了半天,期待了半天。你连一句起码的赞扬都没有。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那一瞬间,海姆达尔觉得自己喉管被人塞了个鸡蛋:我错了,我错了还不行吗,梅林啊,我的历练强度还远远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