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她就能无所顾忌。”

那炭盆里的炭已经彻底烧了起来,将向火的这一侧皮肤烤得发烫发紧。

但夏漓仍然觉得冷,心里像是结了冰凌的河水缓缓淌过,她抓住了晏斯时的手,轻声说:“……戴老师说你总是自省,宁愿你更自私一些。我也是这样想。”

晏斯时没有说话。

而夏漓站起身,两步到了他跟前,一只膝盖抵住石凳的边沿,俯身去拥抱他,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,这是她唯一能做的。

晏斯时伸手,搂住了她后背。

她以很是别扭的姿势低下头来,将脸埋在他的肩膀。

那声音有种潮湿之感:“……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名字。”

晏斯时无声地偏过头,嗅了一下她垂落的发丝的气息。

她低声说:“我父亲也精神出轨过,你上回说你也听说过了。闹得那么大,那么难看。我那时候好恨他,但是后来渐渐地也就漠然了,因为觉得我没有那个审判的资格,要怎么过日子,得由我妈自己决定。如果她愿意离婚,我肯定百分百赞成;她不愿意,我也不会强行去劝,更加不会拿我父亲的错误来折磨我自己。我只会想,他已经不是我的依靠了,今后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。你看,我就是这么世俗折衷,自私冷漠而你是我见过,精神最纯粹的人……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。”

晏斯时说:“我知道。”

“……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,我现在好难受,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。”

她不知道他光风霁月的背后,是这样一身风雪。

那样的日子,以他的性格,他夹在中间,会是何等的难捱自责,无能为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