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为这样,她对这种反差特别乐此不疲。

一个上午加一个下午,所有东西基本整理完毕。

稍作休息,晏斯时去吧台倒水喝。

片刻,夏漓自卧室走了出来,将什么东西往他跟前一抛,“接着。”

晏斯时下意识伸手。

落入他掌中的,是一枚钥匙扣。桐山零,好久以前,他们在北传逛漫展时买的。

钥匙扣上,拴了一枚小卡。

“楼下的门禁卡。”夏漓笑着解释,“钥匙扣替你保管好久了,现在还给你。”

晏斯时看着手中的小物件,没说话。

钥匙扣基本是一种他根本用不上的东西,那天心血来潮地买了一枚,真是因为《三月的狮子》他看过,很喜欢,也觉得主角桐山零的某一部分的人格和境遇,和他类似。

他喜欢故事中的一段话:总有一天,要聊聊那深深映入眼眸的景色,要聊聊存在于暴风雨彼端的事物。

如今,那些景色与暴风雨,他都同她分享过了。

这枚钥匙扣与门禁卡,无一不昭彰地显示,当下的空间,就是未来一段时间,他和夏漓的家。

自记事以来,好像这是第一次,他有这样强烈的尘埃落定般的安全感。

夏漓拿过手机,准备找家餐厅定个座,他们过去吃晚饭。

晏斯时看一眼她的手机,“屏幕还没换?”

“暂时没空拿去换,问了下换屏幕要一千多。我还在考虑是直接换新的还是换屏幕。反正不影响使用,我再纠结一下。”

夏漓是个很惜物的人,大多数时候买每一样稍微昂贵的东西都比较谨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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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一周,夏漓跟晏斯时忙得不分伯仲。

夏漓的公司要跟某个体育赛事合作,届时将有一系列的宣传活动,其中包括无人机表演秀。这一项最为繁琐,涉及到技术、宣传和设计等各个部门的配合。

而晏斯时这边,新项目刚刚立项,各方技术人才也刚刚入职,要花费很多精力与时间磨合。

周二,夏漓跟设计那边的负责人,初步敲定了表演秀的具体呈现内容,终于可以下班。

时间已过十点半,她给晏斯时发了条消息,得知他还在公司,就问可不可以过去找他。

就在同个园区,一个A座,一个D座。

夏漓步行到D座楼下时,晏斯时已在门口等她,刷了门禁和电梯,带她上楼。

夏漓就职的公司正在高速发展,人员快速扩张,是以租下了A座整栋大楼,听说公司正在跟政府谈地皮,计划建自己的大楼。

而晏斯时和闻疏白他们的公司还在初创阶段,仅仅租下了二十五、二十六这两层。

进去时,还在岗的人纷纷打招呼,称呼晏斯时晏总。

有人好奇地盯着夏漓多看了两眼,但没人多问。

夏漓跟着晏斯时进了他的办公室,门阖上的瞬间,她说:“怎么你当老板了也要让人加班啊。”

晏斯时说,真不是他强制的,现在还在的这几个,都是预定能拿原始股份的技术大牛,平常在大公司都卷惯了,现在做自己的项目,当然比在大公司更有动力。

“哇,那我现在过来还来得及吗?”夏漓笑说。

“当然。市场宣传还在招人,随时恭候大驾。”

“我开玩笑的。比起当你下属,难道当你女朋友不好吗?我又不是受虐狂。”

晏斯时轻笑一声。

夏漓打量晏斯时的办公室。

拿磨砂玻璃与公共区域隔开,面积不算大,主体装修为白色,显得整洁而极具科技感。

墙上嵌着可投影的显示屏,桌上两台一横一竖立着的显示器,水冷机箱透明,透出白色的冷光,属于设备小白都能欣赏的漂亮。

夏漓随意转一圈,回到电脑桌旁,“你今天还要加到很晚吗?”

“可能至少要到十二点。”晏斯时说,“不要等我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