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元卿掐住江元音的下巴,强硬地促使她抬头直视自己。
江元音的表情好像很不屑,甚至在嘲笑江元卿胡乱的猜测很愚蠢。
“没关系,你不承认也可以。”
“伯父伯母平常很少管教你,一般都只有你的哥哥比较关心你。”
“那么你之所以会犯下这些错误,只能说都是他管教无方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些该受的惩罚,就都由你哥哥来为你受过吧。”
江元卿指腹划过她削尖的下巴,笑容始终温和。
“听说他最近正在筹备竞选区长,大会的举办也快了。”
“你说我让他在选举前一天被□□如何,至少没有得到总比得到了再失去来得好。”
“这么看着我干嘛,总部吗?无所谓啊,为了戚西我什么都干得出来。”
“反正最后遭罪的也只是你哥哥,他没了清白没了前途没了资格。”
“而我只是没了资格,却痛痛快快地报复回来了。”
温柔刀终归是比决绝利刃狠得多,轻轻切开皮肉后逐级将痛感放大,血管被割断的感觉也如此清晰。
而江元卿也正在这么做。
她拽住了江元音的右手,刀尖在她的掌心来回比划找位置,最后慢条斯理地轻轻切割开。
只是划一条口子吗?
并不啊,她要一点点切进去,直到穿透整个掌心,赠予江元音和戚西一样的痛。
江元音脸色开始发白,看来小疯子也怕疼。
她完全动弹不得,只能闭眼隐去一片苦楚之意,恨声发问。
“才几个月,你就这么爱戚西了?”
这是个好问题。
缓慢细致轻割着血肉的江元卿顿了下,眉眼骤然间多了几分真切的柔和。
“爱?爱谈不上。”
“但他的确是我最喜欢的东西。”
江元音脸上露出嘲讽之意,果然像江元卿这样的人,如何能为一个人疯狂动心。
可话音才落,江元卿却有些抱歉地笑笑。
“稍微措辞有些不当了。”
“应该说是,在所有人事物当中,他是我唯一的喜欢。”
看着江元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江元卿贴心地稍稍止住动作,让她缓一缓,然后再接着切。
“这种感觉你大抵也体会不到。”
“连哥哥要替你受难了还一声不吭,真无情啊。”
新鲜的血液不断从江元音的掌心冒出,整个纯白的沙发扶手都被染了色,腥味极重。
江元音紧紧咬住牙根,极度抗拒去承认促使她做坏事的源头是最疼爱她的兄长。
可是。
“你不是说你最看不起肮脏的手段吗!”
江元卿向来说到做到,江元音不敢冒险了。
“的确看不起。”
“但这世界很现实,往往施以同样的肮脏手段报复回去,心中的怨念才会消除。”
“而除此之外,我讨要东西,向来都是要双倍。”
“我动了你一只手,另一只手,就由你哥哥来赔偿。”
江元卿的声音温淡,听起来却如此冷漠无情。
江元音忍无可忍,眼眶终于被逼红了。
“你想怎样。”
她疼得浑身发颤,不想这样的疼也让哥哥受一次。
江元卿终于把薄刃刺到沙发表层上,最后冷淡地迅速抽出,血又溅了不少出来。
“去向戚西道歉并把胁迫他的东西销毁,最后认罪自首。”
“都做到了,我就放你哥哥一马,并保证他的仕途安然。”
话既然都已经明确摊开讲,要求也都摆在眼前,没有反抗余力的江元音除了接受别无他法。
她明明将哥哥藏得那么深,却仍是被江元卿准确抓到并持以威胁。
如何能不认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