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要留病人信息,左家留的银行卡账号,腾跃影视也抄录了一份,此时找起来非常快。
敖腾昨天来看左星驰,闲聊似得问这玉佛,就听夫妻俩说过价钱,此时直接添了一点儿,转了三万。
左爸手机“叮”的一声,俨然是已经收到银行转账。
他拿出手机,看向敖腾:“敖总,这……”
左妈看丈夫,明白是钱到了。
这敖总和白小姐,一个说话干脆,一个做事利落。
他们刚才还在不愿意,两三分钟的功夫,钱都转到账了,白小姐也已经将玉佛收了回去。
白箐箐跟着敖腾身后进来的时候,他们还当白箐箐是跟着大人来玩儿的孩子,是敖总亲近他们家的表现。
现在短短两句话的功夫,没人敢再拿白箐箐当跟来的孩子看,眼中不自觉敬畏。
敖腾看夫妻俩都愣神,偏过脑袋,看了看左星驰的侧脸。
恢复的都差不多了,就一块不规则的红斑,落在他颧骨上方和眼下中间的位置,像一片淡粉色花瓣落上他脸颊。
是他伤口下长出来的新肉,不知道再长长后会不会留印子。
但就算是会留印问题也不大,那位置巧,留印记也不难看,若是颜色不重,再化了妆稍微遮一遮,估计也看不出来。
敖腾:“星驰恢复得不错,医生跟你们都说过注意事项了吧?”
夫妻俩回神,嗯嗯点头。
左妈道:“说过了,一早上医生同志就来跟我们仔仔细细讲过了,谢谢您为我们小驰费心。”
敖腾今天本来就是为了玉佛的事情来,事情办完,便点头说好,站在白箐箐身边,准备走人:“那你们回去注意多保养,有什么事情再沟通,还是和小刘联系好吧。”
夫妻俩一连声的说好和道谢,将两位贵客送到病房门口,说他们收拾一下,一会儿也打算去办出院。
白箐箐和敖腾离开。
电梯里就他们两人。
没了聒噪的左妈,敖腾松了口气,揣手在兜里,问道:“咱们现在去哪儿啊?”
“我要去特调局,你去吗?”白箐箐把玉佛拿出来,拎着绳子,把玉坠悬在空中看了看,平淡道。
玉色的方形挂坠在空中微微旋转。
敖腾也弯身,将头凑过来,听说玉佛有问题,没敢靠得太近,维持在眼睛刚好看清的距离,谨慎问道:“箐箐,这不是文殊菩萨,那是谁啊?左星驰脖子上的那条痕迹,就是它勒的?”
他说到后来,声音越来越小,像是怕被玉佛
听见。
电梯内银灰色四壁泛着冷光。
红绳坠着的玉佛依旧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眉眼,在俩人眼前晃动,在这样的环境中,多少显得有些令人后背发毛。
刚刚敖腾不知道有问题的是这玉佛。
此时听说了,便想着昨天看见的,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反正一股脑地和外甥女说了,伸手一指道:
“我昨天给你拍照片的时候看过它,这左边和右边这个位置,嗯……我记得好像是还有两只手来着。”
“今天左边这里变成飘带了,右边什么都没有,它背景是直线条的小房子,我应该不会看错成手才对……”
白箐箐在他指的地方,视线停顿。
敖腾:“也不知道我是看错了还是记错了,反正我也搞不清楚,先跟你说一声。”
白箐箐点头。
将玉佛收起,暂放在口袋。
现在看这玉佛看不出什么,没有开过光的痕迹,也无阴煞缠绕,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工艺品吊坠。
但如果真如敖腾所说,这玉佛上的图案会变,那说明做这东西的人,和这玉佛本身,必定就不简单。
*
半小时后,白箐箐和敖腾到达特调局办事处。
车开进大院,两个同事来外面接她,敖腾就在车里等,没下车,看了特调局出来的两个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