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走,为夫身边的床位都是凉的,哪里还睡得着?”他说得委屈。

听得乐君都被他低着头的委屈模样给说得心疼了。

“我好久没有同娘说说话了嘛,我看王爷睡得熟,就去找娘一会嘛。”她自知理亏,低下头磕磕巴巴的说道:“真的只是一小会,你就不要生气了嘛。”

“一小会?”君子傲挑眉,有些没好气的看着她,“是谁趁着为夫入睡,便自说自话的同为夫谈条件的?”

乐君被戳穿,小脸一红,有些不自在的揽着他的腰身,小手紧紧的抱着他。

“王爷自己睡着了,怎能怪我。”

君子傲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,“你现在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,居然敢回嘴了。”

乐君怯怯的抬起头,“王爷生气了?”

“怎么会。”君子傲揽着她往床榻走去,“你对为夫撒娇,为夫高兴还来不及呢,又怎么可能会生气?”

乐君被他带着在床边坐下,手里头陡然多了一个小瓷瓶,“不是说要帮为夫抹药吗?要是留下痕迹的话,这手为夫便不要了。”

她瞪着掌心里的瓷白小瓶子,难以置信的小声说道:“王爷怎能这样?”

他这话不就是在告诉她,要是她不帮他抹药的话,他的手留疤的话,他就不要这手了。

这威胁极不要脸。

君子傲理所当然的把手递到她的面前,笑道:“为夫绝不会强人所难的,君君可以自己选择。”

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,居然还说让她自己选择?

她根本就没得选择好不好?

“可是,我的手也还疼着呢。”她撅着嘴,可怜巴巴的说道。

君子傲立刻帮她拧开盖子,用没受伤的手把药膏送到她面前,让她只需帮忙抹药就行。

一只手就足够了。

乐君哭笑不得,却不得不妥协,看着打开瓷瓶的盖子,挖了一点药膏,帮他抹上。

“王爷也太霸道了,也不怕被人笑话。”她忍不住说道。

没成想君子傲已经厚脸皮到了一定程度,“为了脸皮丢了娘子,这事我是万万做不来的。”

她说不过君子傲,只能仔细的帮他把手指都抹好药。

君子傲盯着小姑娘一脸认真的给他的手指上药,专注的表情让他移不开视线。

小姑娘很有耐心的帮他把每一根手指都上了药,怕他上了药会疼,还特意吹了吹,“好了……”

“现在,可以让为夫睡个安稳的觉了吧?”君子傲率先躺了下去,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示意她躺到自己的怀里。

乐君失笑,他还记着她刚才趁他睡一着,出门去的事。

“自然可以。”她偎进君子傲的怀里,闭上眼,“我也一起睡会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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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柳家堡。

客房……

柳承志坐在太师椅上,单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,手里把玩着那块从凤雪雪身上掉下来的玉佩。

油灯照亮了整个房间,柳承志就坐在角落里,高大的身影使得屋里狭窄了许多。

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打在柳承志的身上,照亮了他异常俊雅的脸。

柳承志是俊美儒雅类型的美男,打眼看去斯斯文文的,但其实,熟知他的人都知道,他是个表里不一的笑面虎。

表面笑嘻嘻,心里却在盘算着,该怎么杀了挡在眼前的人。

就是这样一个外表斯文儒雅的男子,手握着元夏国海、陆码头的命脉。

此刻,他把玩着手里的玉佩,心里却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满是疑惑。

俊雅的脸隐在角落的阴影里,窗外照进来的月光,在蜡光中忽明忽暗。

凤雪雪醒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,俊美的男子,眼神犀利的盯着手里的玉佩。

“你……为什么拿着我的……玉佩?”

凤雪雪才开口,就感觉喉咙里火辣辣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