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宜君气的浑身发抖,满脸的泪水,狠狠的将手里的那一捧玻璃渣子摔在地上。
“阿屿。”
裴松寒走到别墅外,叫住了他。
贺斯屿脚步顿住,回头看他。
“今天的事是詹宜君做的不对,我会告知詹伯父和伯母,让他们也好好教训她。”裴松寒道。
贺斯屿语气散漫:“行,这事儿到此为止,我也不计较了。”
裴松寒点头:“好。”
贺斯屿抬脚要走,又忽然顿了顿,再次转头看向他:“你婚期定了吗?”
“什么?”
裴松寒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他对他的婚事从来不感兴趣。
裴松寒点头:“定了,十二月三号。”
“哦。”
贺斯屿直接走了。
裴松寒愣愣的站在原地,反应了好一会儿。
他今天这么为南桑宁出头,是为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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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宁回家之后,重新洗了个澡,她虽然没被砸到,但身上还是被撒上了许多香槟酒水,有些黏腻的难受。
终于洗了个大澡,吹干了头发,她才从浴室里走出来。
洗完澡之后她心情好多了。
躺回床上,看到手机荧幕一直闪烁,她捡起手机看了一眼,发现纪妍给她发了二十条消息了。
【你知道我刚打听到什么吗?!说是詹宜君两手捡碎玻璃片受伤了!满手的血!】
【哪有这么巧的事?你前脚差点被砸,她后脚手就被玻璃渣子伤了,是不是有人帮你报仇了?】
【不会是裴松寒吧?!他今天被砸的最惨,他和詹宜君虽说有点亲戚情分,但他肯定也忍詹宜君很久了!】
桑宁眨了眨眼,看着荧幕里弹的飞快的消息,陷入了沉默。
对方似乎不满足被冷暴力,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。
桑宁按了接听。
纪妍语速飞快,难掩兴奋:“你看到我消息没有?我跟你说,肯定是她被人整了!裴松寒被砸这么惨,没准教训她了!”
“不会是他。”桑宁说。
“啊?”
“应该不是他做的。”
以桑宁对裴松寒的了解,他不会用这样极端的手段。
“那能是谁?”纪妍有些茫然。
桑宁陷入了沉默。
除了贺斯屿,她想不到别人。
今天的事,她猜也知道不可能是意外,一定是詹宜君搞的鬼。
但詹宜君在自己的地盘上,一定早就做好了善后的准备。
南家没能力和詹家硬抗,更重要的是,南家不会为了她出头。
所以这件事,她暂时只能不了了之。
人在江湖混,有时候吃一点暗亏是免不了的,她有的是耐心,总有机会报仇雪恨。
所以今天的事,她没有多问一句,只暗暗记下,等来日把詹宜君往死里整。
可她没想到,他还会帮她出头。
桑宁挂断了电话,在床上翻了个身,眉心微蹙。
这种人情债,最难还了。
以后再说吧。
桑宁脑子乱糟糟的,一想到今天这一堆烂摊子她就头疼,直接埋进被子里,睡一觉再说。
辉耀。
贺斯屿阴着脸坐在大班椅里,盯着手里的手机。
没有一条消息。
好,她好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