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其中缘由,他们差点让她失去儿子,她现在还做不到坦然应对。
被关在门外,邬怜心里更急,拉了拉瞿闻的衣角,声音很轻:“手术结束了……他是不是没事了?”
瞿闻看向瞿棹,沉默片刻,实话实说:“不知道。”
里面到底什么情况,没人知道。
理解赵子雯的态度,瞿棹朝邬怜勾勾手,嗓音低平:“过来。”
循声看去,邬怜眸色微愣,下意识看了眼瞿闻,显得犹豫不决。
两人这个对视让瞿棹不喜,浓眉聚敛,转身走向走廊另一头,冷淡声线渐远:“如果你在意他的死活。”
提到陆柏屿,邬怜瞬间做下决定,手指着他离开的方向,弱弱开口:“我……我过去一下。”
医院四处都有监控,瞿闻没法以担心她为由跟上去,只能接受现实。
小跑追过去,邬怜腿心摩擦得有点不适,不由得倒吸冷气。
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旁,瞿棹看着她一步一步过来,姿势不太自然,想到她颈间的红痕。
“你现在脾气这么大。”
他像隔岸观火,深邃眼眸含着审视。
邬怜以为他有正事要说,没想到是阴阳怪气,瞬间生出离开心思,转身要走。
手腕被身后男人一把攥住,她动不了,就听到散漫的腔调:“看来我很幸运,没被你在脑袋上砸个洞。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!”
往日低眉顺眼的女人低吼,压制着腾腾怒意,小脸涨红。
瞿棹看久了,没有厌恶,反而悠然道了句:“视频的事儿不是我说的。”
“……”
一时反应不过来,邬怜眨了眨眼,可惜脑中太乱,久久顺不出逻辑。
但她对瞿棹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,无需书面上的理由,她清醒的后退避险。
“如果你想说这个,我……”
“你打他,是不是说明不喜欢他?”
拒绝的话被瞿棹打断,邬怜抿了抿唇,忽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。
她的停顿被瞿棹当成默认,唇角扬起浅浅弧度,颇有深意地瞥她一眼,“你都没打过我。”
“……”
邬怜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精神病。
他有颜有钱,但看起来不聪明,满嘴胡话。
“那我下次打你。”
她侧过身,双臂环胸,身体语言防备抗拒。
垂眼睨着,瞿棹上前一步,微微俯下身,本想说句软话,就闻到她颈间浮着陆柏屿常用的香水味,脊骨一僵。像从头顶浇下一盆冷水,让他透心凉。
挺起身,他嘴角撂下,眼神透着轻傲,“你敢打我。”
“……”
这才是瞿棹。
蛮不讲理,阴晴不定。
邬怜在心中轻哼,目光偏离得更远,恨不得离他八百里。
见状,瞿棹眉心压得更低,捏住她下巴扭转过来。那张冷峻脸庞逼近,还没说话,对方就拼命挣扎,攥着他手腕,双眼怒睁,低头咬上他虎口。
她牙齿洁白整齐,但咬起人来够狠,像用尽全部力气,想夺他一块肉。
瞿棹惊愕,反应过来,安静地看着这一幕。模糊感受到手上的痛意,他却不躲,甚至希望邬怜给他咬出残缺,留下无法抹去的疤痕。
气息在一瞬间重了,他眸色渐暗。
邬怜咬得双眸通红,猝不及防,尝到齿间流动的血味,眉心蹙起,对上那双平静柔和的眼睛。
柔和?
身体像是过电,她瞬间松开他的手,低头去看,发现上面印着深刻见骨的齿痕,已经渗出血,沿着她咬出来的细小牙印往外聚集,颜色由浅至深。
她不由得怀疑,自己再咬久些,这块肉就坏死脱落。
也许是瞿棹太冷静,毫无反应,让她忽略他也是人身肉长,会有痛觉。
他脾气向来火爆,自己咬伤他,必定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