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。等结束,项昀声深色的衬衫变得更暗,背部泥泞一片,全是伤口渗出来的血,黏腻粘住破损的皮肉上。
“不管你找的是不是正经女人,赶紧分开。要是闹出什么难听的消息,别怪我不讲理。”
把沾血的棍子丢在一旁,项曙东揉了揉发酸的指节,深深看他一眼,语气冷淡:“跪到零点才可以走。”
项昀声始终都没有说话。
直到书房的门一开一合,里面再次陷入昏暗,他才抬眼,正直脊骨。不知在和谁较劲,人都走了,还跪得笔挺。
室内极致静谧,项昀声额头沁出一层薄汗,一滴一滴滑过绷紧的下颌,眉头紧锁,嘴唇白得没有血色。他整个人都在抖,颤动的幅度渐显病态,挺直的腰肌受不了痛而发软,让他双手撑下,狼狈地趴在地上。
无半点往日的高傲姿态。
他蜷起的手指紧紧抠着地板,凸显的骨节颤抖发白,眼眶被汗水打湿,视线模糊,却看得清手背上的咬痕。
是邬怜那个死女人在他走时咬的。
项昀声突然想到项曙东口中的正不正经。
就算以前有诸多猜疑贬低,恐怕从这一刻开始,他都不再在乎。任她各种模样,他也要,绝不拱手让人。
趴在地上的男人笑了,可一张嘴,呛出一股血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