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饿了。”像是没听到她的发泄,项昀声自顾自地说,“过来陪我吃饭。”
“……”
举着手机的手在微微发颤,邬怜深吸一口气,声音加重,“我不饿,我要睡觉了。”
听筒内好安静。
就在邬怜以为电话挂断时,项昀声淡淡出声,“那就过来睡。”
“……”
烦躁地抓了抓头,邬怜觉得这个住处不行,得尽早搬走。
“要我过去?”项昀声打断她发散的思绪,“反正你家谁都去得。”
“你别来!”
邬怜连忙阻止,把手机丢在床上,开始到衣柜里找衣服,嘟嘟囔囔地抱怨,“说的好像是我让你们来的,一个个不要脸,现在倒打一耙……”
项昀声没挂电话,模糊地听着这面的小情绪,唇角上扬的弧度连自己都没意识到。
十分钟后,邬怜敲响对面的门。
走进去,她就看到各种食材铺满桌面,绝非不止两个人的份量。想到刚从她视野消失的两个混蛋,她满脸怨念化作惊愕,又很快恢复自然。
全露出了。
这回她彻底成了他们眼中的便宜货。
从没想过,自己能身陷这么凌乱的感情线,根本说不出口。
“不饿就直接睡。”
项昀声突然拉住邬怜的手,她反应不及,趔趄坐在他大腿上,随他一起靠着沙发,贴得极近。
“起开。”她挣扎着,推男人胳膊。
但对方不仅纹丝未动,胳膊紧圈着她的腰,还埋头在她颈窝,粗重地吻起来。
今天瞿棹的出现让她正视一个问题。她到底是个人,还是他们玩乐的工具,凭什么他们有欲望,她就得被他们占有,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你把我当什么?”
等邬怜反应过来自己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时,已经来不及。
项昀声把她压在沙发上,指骨缠着她的,和她对视,漆黑眸子迷离却专注,“当,要得到的女人。”
眼睫轻眨,邬怜暗自咽唾沫,声音嘲弄:“你已经得到我了。”
“不是身体。”抬手给她理理额头凌乱的碎发,项昀声用膝盖顶开她的腿,姿势更舒服,以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说道,“我现在要你的心,要你心甘情愿。”
以前那种靠威胁逼迫才能得到的快慰没意思。
有强权就能得到。
他腻了。
他要更高级的东西,心。
邬怜被他眸中的炽热晃了眼,怔怔看着,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,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心跳声。
她竟然能感受他身上鲜活的生命力。
喉结上下滑动,邬怜还是反应不过来。沉默许久,她低声说道,“我已经过了相信男人的阶段。”
在陆柏屿身上栽了好大一跤。
虽没给家里造成真正的损失,但给她带来的影响却不小,让她对他冷硬的心感到恐惧。他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,玩得好,必定一丘之貉。
她不信他。
手撑着他的胸膛推搡,邬怜眼神清明,也不大吵大闹,反而冷静得很,“起来。”
项昀声没动,齿间的酒气也不再,压在邬怜身上,冷感减缓,只有黑得让人无法洞悉的眼,深深看着她。
“怎么不问我的近况。”
他冷不丁地一句,让邬怜恍惚,对视着,声音放轻:“问了就让我走吗?”
粗粝的指腹从她颧骨往下,摩挲着她脸上软肉,他嗓调悠缓:“你不问怎么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邬怜侧脸躲闪,问得机械:“你最近怎么样?”
项昀声应声:“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
到这一步,邬怜不会往下问了,脑袋发空。
可又知道项昀声想要什么,她眼皮跳了一下,继续问:“为什么不好?”
下一秒,在她脸上抚摸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