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听到瞿棹低平的声音:“但我死都不会离她远点。”
“……”
父子俩气氛紧绷,曲东玲轻轻拍着瞿正丰的胳膊安抚,却被对方猛地推开,吓得倒抽冷气,面色尴尬涨红。
捕捉到她脸上的反应,瞿棹无声冷笑,转身上楼。
洗了澡,他从浴室出来,就听到门外响起的上锁声音。走到门边,他拧动把手,发现房间被封闭。
“操!”
他低咒一声,狠狠踹门。
随便套上衣服,瞿棹拍了拍门,声音暴怒:“妈的,给老子开门!”
不是说不管他?
还派人把他锁在屋子里?!
可任凭瞿棹发泄,回答他的只有门板颤动的声音,走廊一片死寂。
他吃软不吃硬,直接走到床边,一把推开玻璃。
夜深了,秋风汹涌灌入,吹得他身上的薄衫鼓胀,冲动的心绪倏地清醒。
这一刻他在想,窗外的世界有什么。
有很多诱惑。
繁杂得他排不出一二。
如果留下,他可能会失去什么。
是邬怜。
肾上腺素飙升,瞿棹长腿一迈,跨上窗台,高大的身子一跃而下。
嘭的一声闷响,他蜷着身子摔在下面车子的车顶,疼得五官狰狞皱起,左右翻滚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这种感觉,好像五脏六腑都挪了位。
幸亏只是二楼。
别墅内,佣人匆匆跑进来禀告:“老爷,大少爷跳楼了!”
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,瞿正丰胸口闷痛,拧着眉站起,气息不自觉加重:“跳楼……”
佣人吓得脸色泛白,急切说道,“就从他房间的窗户跳下来,砸在车上,好像动……动不了。”
曲东玲同样没想到瞿棹这么冲动,房间刚上锁,他是一刻都熬不住。
“叫救护车了吗?”
瞿正丰快速往外走。
佣人跟在他旁边,连带曲东玲,一并到了门口,就听到外面轰鸣的车子引擎声,从远及近,又渐渐模糊。
“看来……看来大少爷没事……”佣人怯怯出声,大气都不敢喘。
还有命开跑车离开。
当然没事。
瞿正丰面色一冷,气得抄起旁边的花瓶就丢到墙上,瓶身破裂,瓷片飞溅。
“怎么不死在外面!”
他腮边的肉剧烈抖了抖,闭眼深叹一声。
*
邬怜刚躺在床上,电话就响起。
瞿棹的声音清晰入耳:“我在你家门口。”
“……”
简直是睡觉前就有噩梦。
她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,开门,果然看到那张还没分别几小时的脸。
“你怎么又来……”
“我受伤了。”瞿棹打断她。
趁她反应,他脚尖抵着门板,强行进来。
门板合上的声音震耳,邬怜觉得被欺骗,抬手就要打。却不料,瞿棹一把脱下身上的卫衣,短发被领口摩擦得凌乱生起静电,毛躁地遮住往日冷戾的眉眼。
转身让她看后背。
“刚刚从楼上掉下来,看看有没有出血?”
瞿棹平静的口吻让邬怜愣住,她条件反射般看向他的背。
他一看就常年运动,背部宽阔厚实,线条分明,每一块肌肉都像健身视频里的模板示范,精致紧实,不缺荷尔蒙的爆发力,结实又有力量。
偏偏,上面大片泛红,破坏了美感。
邬怜伸手摸上去,不算用力,就听到瞿棹倒抽冷气的声音,“让你看,戳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