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刚刚的脸红只是表面,邬怜此时的脸才是红透,由内而外,迅速过度到她耳朵和脖颈,整个人都红成一片。
她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你什么意思!”
瞿棹挑眉,轻哼道,“真听不懂吗?”
“……”
听懂了。
说她男人比较多。
本来可以忍忍就过去,邬怜却被对面的男人盯得心生一股火,绕过茶几,跪到他腿上。拳头还没挥出去,瞿棹已经搂住她的腰,让她娇小的身子紧密贴着自己胸膛,把她抱得稳稳的。
他轻慢地笑:“我真诚地建议你和我出国,离他们远远的。”
被他圈着腰抱在身前,邬怜施展不开殴打动作,甚至顺着他话茬想到还没出院的陆柏屿,再次拒绝:“不去,寒假的时候,陆柏屿该出院了……”
她的话听得瞿棹黑眸一暗,环着她腰肢的手臂猛地圈紧,勒得她被迫趴在他胸前,急促的喘息喷洒在他下巴。
邬怜脸色更红,仰头看他,就对上那双幽邃的眼睛。
“更喜欢陆柏屿是吗?”
他凛声问道。
“不是,是因为……”
“OK。”瞿棹打断她下意识的解释,眼底情绪由阴转晴,笑得愈发不正经,“你最喜欢我。”
“……”
邬怜瞬间梗住,数不上话,甚至身体卸力,停下了在他怀中的反抗。
她的身体对他有顺服的一面。
而对方的不回答,在瞿棹眼中就是默认,他牵住她的手,缓慢摩挲,嗓调渐渐强势起来:“你以后,会和我结婚吗?”
“……”
邬怜心跳加快。
这个问题她从未考虑过,甚至,她以为,他们所有人都只是把现在混乱的关系当成一场刺激的游戏。
随时喊停。
而不是大家投注一生的真心。
尤其瞿棹,他心思直,想说什么做什么从不拐弯抹角,哪怕两败俱伤,他也要称心。
纤长眼睫紧张地眨动,邬怜闷声嗫喏:“我不知道……没想那么远。”
下一秒,瞿棹倾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,没再问,笑声哑哑的:“那你记着将来嫁给我。”
“……”
邬怜有点不好意思,推搡着他硬邦邦的胸膛就要起身,却被男人一下按住后腰,跌回他宽阔温暖的怀抱。
瞿棹搂着她,没做别的,懒漫哼着声:“乖,抱会儿。”
鬼使神差的,邬怜没再挣扎。
*
天亮得很晚,项昀声醒来时头发沉。
他来到学校,上课的教室快坐满了人。蹙着眉心进去,他就迎面撞上脸上还带着伤的白越泽,让他阴郁的心情一沉到底。
“我是来道歉的。”
白越泽表情尴尬,一张脸渐渐红透。哪怕早早做了心理建设,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对方道歉,都让他羞臊难当。
闻言,项昀声眸色惊讶,看着面前找到自己学校的男人,一针见血,“谁让你来的?”
“我……”白越泽把自己往好了说:“我自己来的,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。我不该欺负女生,不该用暴力解决问题,希望你可以原谅我。”
精准捕捉到他话中重点,项昀声心中有了方向,没顾他找上门的道歉,直言道,“你打了谁,就去找谁道歉。”
受伤的人又不是他。
可白越泽以为项昀声拒绝他,想到来时父亲严厉的苛责和要求,双拳紧握,沉声解释:“唐甜已经去找她道歉了,我只需要负责和你道歉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项昀声彻底填全故事链中的空白。
晚上回家,他敲响对面的房门,邬怜应该在做饭,身前系着围裙,手里拿着炒菜的铲子。
是项昀声先反应过来,推门进去,下巴指着厨房方向,“菜是不是糊了?”
邬怜发出一声怪异尖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