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棹站在原地没动。
没理他,邬怜拿上干净睡衣,走进浴室。这回三个男人聚到一起,她觉得很危险,直接反锁了门。
一门之隔的瞿棹听到啪嗒上锁的声音,眼底笑意加深。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,走进旁边的客卧。
……
项昀声家里,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。
陆柏屿自己坐在客厅,眉心拧得紧,在那张温润俊美的脸上罕见地显露不耐。过来这一趟虽然打搅了项昀声的好事,但自己一点好处没捞到,都被瞿棹截了胡。
正犹豫着,里面的水声吵得他无法思考。
站起身,他没和洗澡的项昀声打招呼,直接去敲对面的门。
邬怜刚从浴室出来,头发还没擦干,就过来开门。知道是其中的一个,但在看到是陆柏屿的时候,她才察觉,自己最近忽视了他。
让他一个重伤的病号大雪天自己找过来。
莫名有点心虚,邬怜声音变轻:“怎么了?”
陆柏屿口吻委屈,“难受。”
邬怜以为是他身上的伤口,眼神关心,看向他胸腔和肋骨位置,抬手就要触碰,却被陆柏屿一把握住,一把把她拉过来,抬手轻轻圈住她的腰。
他没有笑,反而一本正经,“心里难受。”
“……”
邬怜脸色变得很难看,抬手就要打,又在碰到他之前停下,化作口头上的抱怨;“你真是有病。”
陆柏屿认同地嗯声,俯身在她脸上亲一口,唇压在她耳边,说起悄悄话:“你最近都不来看我,我想你。”
耳根隐隐发烫,邬怜思绪回笼,“你是不是偷偷在医院跑出来的?你不要命啦。”
闻言,陆柏屿眉心一蹙,大掌捂住胸口,皱起的五官看起来人很痛苦。
邬怜被吓到,连忙扶住他胳膊,声线发紧:“伤口疼了?”
陆柏屿点点头,“头也有点晕,方便让我在你家躺会儿吗?”
客卧有人,邬怜扶着他往自己的卧室走,给他整理好床上的被子,示意他躺下。直到盖好被子,陆柏屿确认不会再被她赶出去,皱起的表情才舒展开,好像痛感已经过去。
“没事了,我躺会儿。”
他竟然还在笑。
对上对方明媚的笑脸,邬怜瞬间反应过来,“你骗我?”
陆柏屿懒懒哼了声:“真的难受。”
“……”
邬怜不知道自己要被这些男人骗几次,心口发闷,捡起旁边椅子上的抱枕砸过去,脚步忿忿地往外走。
确实有点不舒服,但不影响追老婆。
陆柏屿躺在邬怜香香的床上,意识开始发散,承受不住困意,睡了过去。
时间还早,邬怜去做早餐。
本来自己吃得很少,但今天莫名其妙,人来得很多,都凑到她家里。
多放了些米,她开始煮粥。平时自己的早餐就很将就,现在他们过来,她也没有笨拙地卖弄,一切如常。
项昀声进门时,邬怜的粥已经出锅,正在捞煮熟的鸡蛋。
看着明显富足的饭量,他问道,“留他们吃饭?”
邬怜随意哦了声,“我不知道他们吃不吃。”
她可以将就,他们什么样她不知道。把鸡蛋盛到盘子里,她突然想起自己身边站着个大活人,下意识以为他也是过来没事找事。
“你有什么问题?”
邬怜的语气有点冲。
项昀声顿了顿,低沉开口:“头疼,来借蜂蜜泡水。”
很好。
算是个正经答案。
从冰箱里找出蜂蜜,邬怜随口一问:“你知道怎么弄吗?”
项昀声看着那罐蜂蜜,许久,淡淡道,“没试过。”
“……”
接了个烫手山芋,邬怜真恨自己嘴欠。
收回手,她转身帮他泡蜂蜜水,再转头,项昀声已经洗手回来,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