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不排第一,也排不上第三。
他不认。
项昀声的话太有指向性,陆柏屿面露不悦,抬脚踢了一下对方的凳子腿,找起茬来,“说说谁排最后,我可是宝宝印证过的男朋友,你俩都该在我后面做弟弟。”
瞿棹本不想参与排序问题,但对方的用词不够准确,让他不喜。
“我是要和她领结婚证上的人。”他已经学会不紧不慢地说话,“你们俩能不能快乐,得靠我施舍。”
“……”
他们仨的话越来越离谱,邬怜感觉餐厅的空气都是热的,刺激得她只想远离,羞于面对。
她快步走到桌边,作势就要打开外卖的包装。
陆柏屿一把握住她手腕。
下一秒,三个都不愿意先干活的男人同时站起来,解开外卖袋子,把餐盒有序地放在桌子上。
邬怜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她进浴室洗自己换下来的衣服,他们仨安静吃饭,没再闹不自在。
一门之隔,他们都云淡风轻,邬怜耳根的滚烫还没缓解,搅动着她混乱的心。她偶尔也想和多人恋爱,但理智告诉她这很危险,以后要面对的困扰肯定很多。
可他们仨,已经在她生命中留下鲜活深刻的印记,一辈子都不会轻易清除。
就连远在国外留学的瞿闻,她都会偶尔梦到。
过往那些或甜蜜或伤心的回忆,都在梦境重演一遍,加深她的记忆,让她更难忘记。
他们过去的故事很难看,但现在,不一样了。他们不再伤害她,会给她充足的爱,她在成长过程中缺失的情感,他们现在都有能力给予她,满足她。
她从不逃避,自己是个缺爱的人,她会沉迷温房,安逸地享受一辈子。
现在的生活其实就很舒服,她在学校充实,私下生活轻松闲适,一眼望到头对她来说不是坏事。她甚至希望,以后都不要发生什么大的事端,就让他们的关系持久的、稳定的继续下去。
就在她心绪飘远时,浴室门被敲响。
项昀声的声音传过来:“好了吗?”
邬怜慌张起身,整理盆中洗好的内裤,快步挂到隐秘处,嗓子发紧:“啊好了……干嘛?”
“上厕所。”
项昀声已经拉开门。
就见邬怜脸蛋透着绯红颜色,眼神防备,紧紧地盯着他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项昀声停下脚步,没有上前。
被问住,邬怜往挂内裤的位置挪了挪身子,缓缓摇头,“没有……我洗衣服。”
旁边的盆里还有水,确实像刚洗过衣服的样子。项昀声哦了声,眼神示意她出去。
余光瞟了眼自己的内裤,邬怜把盆里的水倒掉,小碎步交叠着离开。
浴室门关上,项昀声看向她刚刚频频关注的位置,就发现,在背阴处,挂着一条浅紫色的内裤,藏得很深。
这里几乎见不到阳光。
他擅自主张,把它挂到旁边阳台的晾衣架上,明晃晃地晾起来。
再从浴室出来,项昀声没在客厅见到邬怜,坐到瞿棹和陆柏屿之间。无论他们仨因为女人问题如何争风吃醋,在友情上的关系都不会减损。他刻意压低声音:“我等会儿回家,你俩走不走?”
陆柏屿确实该回医院,但瞿棹是真的不想走。
两人谁都没回答,意思明显。
见状,项昀声直白阐明,“咱们在这儿,她有点放不开。”
这是邬怜租的房子,她是这里的主人。
闻言,陆柏屿看向瞿棹,见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,他率先表明态度:“那我们就走啊,她马上要期末考试了,你们别害我老婆挂科。”
瞿棹直接起身,目光垂睨,深深看着陆柏屿,一字一顿:“你也配叫她老婆。”
后者挑眉,像在挑衅,笑着说:“喊过多少次了,你不懂我们的乐趣。”
“……”
邬怜换了一件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