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霎时慌张起来,怕他冲动。
“把车子开回去……”她声音变得没有底气,也不敢再对他吼,怕刺激他的情绪。
锁了中控,瞿闻解开身前的安全带,黑漆的眸子紧紧锁着她,“谈谈。”
邬怜怕是一方面,但理智还在,知道自己对他的底线,绝不做有任何嫌疑的小三。
“没什么好谈的,你赶紧开车回去。”
见她一再不听自己说话,瞿闻喉间溢出轻笑,伸出手攥住她胳膊,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。
胸前的安全带绷紧,邬怜感觉自己被勒得不适,柔美五官皱起,眼神抗拒得明显,“你干嘛……”
瞿闻启唇一字一顿:“不谈,就做。”
“……”
绝不。
邬怜认栽,放弃反抗,像破罐子破摔似的点点头,“谈,你说。”
她终于卸下防备愿意听他说话,瞿闻松开她,坐正姿势,沉缓开口:“我没有女朋友,国外那些事儿是编出来骗你的。”
邬怜不信,“你妈都和我说了,说你毕业就结……”
“对。”瞿闻全盘认下,侧脸线条紧绷,神态罕见的不自然,“是我故意骗她,借她的嘴说给你听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就是想在你这儿找点存在感,毕竟你从来不会主动联系我。”
邬怜懵住。
其实,她不是从来没有想起他,有在梦里梦到过,但觉得不切实际,就只能定义成梦,不会多想。
她以为她和瞿闻早就完了,没想到,他没放下。
自己放下了吗?
邬怜说不清。
“你……”她口齿显得不清,“没骗我?”
直直对上她澄净的眸子,瞿闻突然举起三根手指,言辞犀利:“我瞿闻对天发誓,如果背着你找过女人,不得好死。如果心里有别人,我就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
邬怜提高音量打断他。
她对瞿闻曾经是有过信任的。大多时候,她会相信他说的话。
他和其他三个男人不同,在他心里的形象更纯白,只是中间发生过很多事,加上时间的蹉跎,他已经占据不了第一的位置。
但她心里有个角落,从始至终都属于瞿闻。不管当初大家心思如何,在她最缺爱,最受不了家里紧张的气氛时,她身边只有瞿闻,宠溺她,爱护她,给她充足的情绪价值,没让她一蹶不振。
是白月光吗?
邬怜想想,好像是这样。
那是她感情最初萌动的年纪,瞿闻进入她的生命。
可美好的是幻想,是过去,绝不是现在和未来。邬怜从梦境脱离,实话实说:“我现在是你哥的女朋友,你妈妈对你也有更高的期待,老话重提,我们还是走不到一起。”
“我在美国和同学创业,已经赚了第一桶金。”
瞿闻没像过去每次提起这话题时沉默,或者闪避,他这次直面困境,继续说道,“就算将来瞿家的产业都给瞿棹,我也不在乎。我靠自己的能力,可以养你,并且会养得很好。”
时间是个不赖的东西,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思想认知,也可以让寒门翻身变权贵。
这个过程或许残忍又漫长,但瞿闻有信心,自己能站在金字塔尖。
他不需要靠女人实现跳跃。
他想换个轻松有尊严的活法。
邬怜和瞿闻的恋爱关系在高中,他们那会儿还是天真,没有想过未来,更不会对彼此提及事业这个话题。现在,他们再次见面,好像都成了成熟的形象,需要筹谋将来的生活。
她陷入真正的沉默,不是赌气,而是不知道说什么。
她心里有很多不确定性。
又不好意思问,显得自己太主动。
“怜怜。”瞿闻突然喊她小名,拉住她的手,“你可不可以……”
他像是有难以启齿的话,语态显得温吞,“你可不可以也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