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好气的说:我被打成这样,你也不出来拦着点。
安诺笑着说:我又没那么笨,引火烧身。说完,把门关上了。
我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,推门走了进去。
妈妈坐在梳妆台前,手抵额头,双目紧闭,脸上怒容未消,且带着一丝忧愁。
我凑了过去,小声问了句:妈,您的气儿消了吗?
滚。妈妈冷冰冰的回了句。
妈,您打也打了。我有什么错,我改还不行嘛?我紧皱眉头,可怜巴巴
的说着。
我让你滚!
换做平时,我早就开溜了,但今天的状况明显有所不同,隐隐的感到,应该
是和那天晚上的事情有关。
我慢慢的跪在了妈妈的腿边,低声说道:妈,我真不知道我哪儿又惹您生
气了。您告诉我,我改,我一定改!一边说着,一边去抓妈妈放在腿上的手,
哪知刚一碰到,妈妈就像触电一般,猛地抽了回来。
半晌过后,妈妈缓缓睁开了眼睛,双目无神的盯着我,叹息道:你改…
…你改的了吗?
我用力点头:我能我能,我一定能改。
妈妈重新将眼闭上,唉声叹气了许久,说了句:你说我生你干什么呀?
您生我……能逗您开心呀。还有,还能当出气筒使。您不是说以前跟老爸
吵架了,打我一顿出出气就好了。您打您打,您要不高兴了,您随便打。我抓
住妈妈的手,使劲的往我脸上抽。
妈妈用力挣脱开来,长叹一口气:说什么都晚了。算了,你回屋学习去吧。
您现在这个样子,我哪儿还有心思学习呀。我就在这儿跪着,您要还有气
儿,您可以打我,您要气儿不顺,您可以骂我。
妈妈又是一声叹息,将头转到了一旁。
房间里陷入倒了沉寂之中,我在心里琢磨着妈妈生气的理由,想着最近老老
实实的,没烦什么事儿啊,她这邪火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啊,从小到大,从来没有
打我这么狠过。
沉默片刻,我小声问了句:妈,您胃好点了没?
妈妈没有回应。
妈,我要不给您熬点粥去?
还是没有回应。
妈,您说句话,您让我干什么都行。我一边说着,一边再次伸手去抓妈
妈的手,却被妈妈用力一挥,不小心打到了脸上的淤痕处。
嘶~!
那是刚刚妈妈皮带抽过淤痕,轻轻一碰就火烧似的疼,我忍不住呻吟出声。
妈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我一眼,也许是我的样子实在太过卑微可怜又无助了,
她竟然伸手过来,在我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,冷冰冰的问了句:疼不?
这时候就该装可怜了,不疼也得喊疼,皱着眉头说:疼得要命,您下手可
是够狠的。
妈妈将手收了回去,有气无力地说道:行了,你赶紧回屋看书去吧。
那不行,您要还生气,我就没法看书。唉,对了,我小时候,您一不高兴,
我就倒立给您看,您就乐的不行了。说罢,我从地上爬了起来,身子向前一翻,
双手着地,倒立了起来。
妈,您看。您快看呀。我炫耀的在卧室里挪动了起来。
妈妈眉头紧蹙,几次张口都没说出话来,感觉烦得不行,脸上表情一言难尽。
我见光倒立已经不行了,想了想,说:那我倒立着给您唱首歌吧。世上只
有妈妈好,有妈的孩子像个宝,投进妈妈的怀抱……哎呀~!
我一边唱一遍倒立着挪动,结果一不小心拿脸撞到了床脚,疼得我一声大叫,
一下子摔了过去。妈妈被我的狼狈样逗得『噗嗤』一声乐了出来,我疼的眼泪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