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1 / 3)

上官云辕虽不明就里,却也容不得此等无礼之事,当下扯住上官云帆:“三弟莫要胡闹!左右都已到家,你若要银子便问父亲要去,大哥每月的帐都在父亲那里,哪来的什么余银。”

“嘁”上官云帆不屑地咧了咧干裂的嘴唇:“大哥在三弟面前还用装什么好儿子?这话你若和二哥去说兴许二哥还信,对我?还是免了吧。”说着,拍拍腿上的黄土大摇大摆朝府里走去。

左右都被逮住了,与其灰溜溜躲着让人去告黑状,倒不如干脆豁出去,反正老头儿多气一次也死不了。

一行人疾步到北院,安若兮因心中忐忑,未再发言。倒是上官云帆时不时便挑衅地说上几句,话里话外似乎总带着些暧昧之意,似乎下一句便要将昨日的“奸|情”给抖落个干净似的,越发让安若兮心里没了底。

北院堂屋,上官鹤与姬夫人早已候坐了多时。

姬夫人明显已不耐烦,上官家虽不愿做官,但在盛京城却也是十足十的名门望户,这安秀才家不过一破落小户竟然如此不知高低。

正要开口发怨,那厢奴才走进来禀报:“老爷夫人,大公子、二少奶奶,还有……还有,三公子在外头候着哪。”

“老三?”姬夫人甚觉意外,腾开一抹浅笑:“老爷,今儿刮得什么风,帆儿这孩子竟也懂得早早请安来了?倒是十分难得,传他们进来吧。”

奴才尴尬支吾了两句,想了想还是乖乖唱了“诺”,哈腰退出。

*

上官云帆白了一眼身后的二人,大摇大摆晃进堂屋,在正中地板上跺了垛小腿上粘腻的黄土,这才半哈着腰胡乱作揖道:“给父亲大人请安,父亲大人身体安康~~”

上官鹤原以为这败家子今日终于转性,却不想竟是这番模样,倒还不如干脆不见。一口气冲不上来,顿时憋得满脸猪肝色:“走走走,你个臭小子,你一日不气我便过意不去是吧?咳、咳……赶紧的,给我、赶紧给我消失……”

姬夫人忙向上官鹤递去一盏温茶,眼角余光掠过下首的安若兮,表情意味不明。因见女子慌张低下头,这才满意地勾起嘴角,又作皱眉状道:“帆儿,你这一夜又不知在外头惹了什么乱子,怎得穿成如此不堪?”

上官云帆在土坑里熏了一晚,此刻又遭了训斥,本已满肚子火气,听了这话倒又像是故意添堵似的,朝蓬乱脑袋上狠狠抠下一小团黄泥:“姬夫人如此说便不对了。平时云帆不回来吧,姬夫人您又在父亲大人耳旁吹风,说尽云帆不是;今日早早来请安了,你却还是数落云帆不堪?左右看我都不顺眼,难不成我变成二哥那样的半残废你才满意么?”

众人刷地变了脸色。

五年前十七岁的云轩一夜间莫名中毒失明,闹得上下沸沸扬扬。因着姬夫人受宠多年却迟迟未能扶正,府里上下明里暗里便纷纷将矛头指向这位侧室,闹得姬盈几次上吊寻死。后来老爷发了严令,这件事才渐渐熄了火。

搁了多少年没有人敢再提起,成了一桩忌讳。却不想,老三今日却偏偏挑了这根刺。

果然,姬夫人听了这话,朝上官鹤委屈地投去一瞥,立时便噙了满满一眶眼泪:“老爷,您看看……没想到多少年了,还是……虽然大家不说,可是盈儿都知道,大家心里就是那么想的!私底下全是那么想的!……一向就知道我不讨人欢喜,轩儿好端端失明了,大家伙也都怀疑到我头上!可是怎么也不想想,姐姐生前待我情同手足,我又岂会做出那般伤天害理之事?!”

上官云辕听不下去了,母亲这小半生的辛苦他可全都看在眼里,怎容得云帆如此亵渎,当下脱口制止:“母亲快别说了,小心伤坏了身子。是不是老天爷可都在看着呢,母亲行事光明磊落,又何必在意小人谬论?三弟若是一时气盛便罢,今后再不可如此中伤我娘。”

上官云帆双手抱胸,不屑地“哼”了一声,咕哝道:“不只天在看,人也在看着呢。”

姬夫人拼命拭着泪,听到这话又泣开了:“妾身一向知道帆儿自小便对我有成就。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