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云轩吃痛,身形一晃,却偏是不松手,模糊中只见得怀中女子颦眉不悦,不由沉了声道:“若兮……还是那么讨厌我吗?原还以为,云轩正在慢慢做好的……你要如何才能满意呢,若兮?”
“不满意……一点也没做好。”上官云轩目光潋滟,那瞳眸里一潭幽深清泉让人不忍细看,似乎多看一眼便要深深沉进去拔不出来一般。安若兮别扭地撇过头:“连洗澡都让别的女人帮忙,我才不稀罕……”
呵呵,笨女人,晾了我一个月竟是因为如此吗?上官云轩眉峰瞬间一松,脸上玄月弯弯竟不知是该苦笑还是该幸福好。
寂静小屋中,怀中女子绵软身子泛着温热馨香,上官云轩只觉心下溢出满满柔情,那臂上力道一紧,将怀中女子揽身一抱,颀长身子忽地便向榻上覆去:“笨蛋,我可以把这当成吃醋吗?……她平日不过就是递个水而已。况这一月来,我却是连水也没再让她递过了……”
男子细语丝丝柔滑,灼热气息在肤上轻轻抚弄。讨厌的男人,干吗装作这么温柔?安若兮樱樱红唇一撅,浅斥道:“傻子才吃醋……我只是为了赚银子……唔”一道丝滑灵舌忽地探出唇中,那余下的话再没说出的余地。
……
“呱当”床边烛台落了地,昏黄的室内瞬间一片迷蒙黑暗,暗花屏风刻出一片旖旎,有女子浅浅低吟和着男子轻喘在夜色下霏靡轻唱。
这厢东水阁里静谧香沉。那厢潘侯爷府上,书房里却是灯火通明夜不成寐。
“佑儿你莫要不信,不说那安家闺女手心上的小红痣老子确定无异;便是那小毛孩子长得也真真和当年姓宋的一般模样,老夫当日只见了一眼,乖乖~~吓得胆儿都要破了。”方形书案旁侧,潘仁贵一袭白色绸裳,掂着桃花扇老脸抽抽,说得那是战战兢兢,一颗硕大西瓜肚随着手上动作一颤一颤,下一秒似乎便向要坠下地去。
大号桃花扇生生就要撮到脸上,玄二皱眉,厌烦地撇过一边。这天下但凡谁了见自己莫不是恭敬哈腰喊着“二爷、二殿下”,偏只这不识趣的老草包一口一个“佑儿”,丝毫不懂尊卑。
心下虽万分反感着,因想到母妃嘱咐,当下也只得耐着性子笑:“侯爷说的倒也夸张,这天下之人相象得多了。那老三的儿子,即便与宋将军一般模样,却也无甚奇怪。”
“乖乖~~佑侄儿,莫怪舅舅说你,舅舅吃的盐巴可比你脑袋上头发还要多。宋家那小娘们,啧啧,当年老子可是真真睡过的,那小闺女手上的红痣老子可是一点没记错!……”
潘仁贵说着说着,忽觉一道阴影从脑袋上方盖下来,桃花眼一抬,却是颀深那王八羔子双手抱臂搡身而来,当下脊背一凉,狠狠煽了自己两巴掌:“乖乖,老子该打、该打……二殿下,你小子,啊呸,当年殿下还小,自是不记得那宋兆霖什么模样,老子我可是睁睁见过的。那日见上官家的小毛头楞头鬼脑,黑黑壮壮,两只眼睛虎虎的,莫不是那宋家后人还是谁?”
潘仁贵边说边扇子掂掂,狠狠煽了煽管家老林蒲的脑袋。林蒲脑袋吃痛,猛地从瞌睡中醒来,尴尬吸溜了一口哈喇,拼命捣开脑袋:“是是是,老爷说的是……当日老奴见过那宋将军,狗/日的,与那小阎王真真太像了。”
“狗奴才!容得你这般说话?!”潘仁贵唾了一口,肚子一掂,又撮着扇子向玄二谄笑着道:
“嘿嘿,佑侄儿你听到了吧?……老子为了这事,专门去查了那死鬼秀才的户籍,不过就是乡野巴子一落破地主,来京城前从未成过亲。那两娃莫不是半道上拣来的,难道还是自个生出的?狗/日的~~枉了老子先头一直以为那宋家娘子不过只生了个女儿,早知是对双胞胎,当日老子拼了老命都得把他们追回来……”
潘仁贵说着,眼前便又浮现出当年场景,该死的女人,不过睡了你一次你他妈还就给老子上吊自尽了!想到当日未尽兴,心里又不爽快了,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杀气,哈喇喷得玄二嘴皮子上发粘。
老草包,且容你继续得色几日!玄二极度厌恶地抹了一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