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滑而温热的柔唇紧紧熨贴上来,紧接着腰部便是一触滚烫。上官云帆的手掌不同于云轩的冰凉,那是满带热血的生猛气息。安若兮忙惯性伸手一推:
“上官云帆,不可如此。你莫要不信,我说的句句是实……”
“该死,什么也不要说……你当真以为爷是傻子么……但无论你是谁,如今你既成了她,我上官云帆就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……”
上官云帆兀自断断续续低囔着,修长的身体在坐椅上微微颤抖。怀中女子熟悉的馨香气息沁入鼻尖,脑中一幕幕往昔场景便如隔世般迅速掠过……
这些事自己早便在心里存下,若是从前的若兮,那些奇异花样又怎会画得出来?又怎会全然不存着一丝关于自己的记忆?一味不愿去提起,害怕的便是现下这一幕……该死的女人,你为何今夜偏偏要挑开了来?
隔着几层衣饰,安若兮听到那“砰砰”跳动的心脏。上官云帆今夜的吻不同于往日,似如世界末日般苍凉而决绝,不带一丝停留地在口中缱绻缠绵,却没有任何情/欲的味道。安若兮知道,这只是他的一种告别,过了今次,日后相见便是另一番面目,忽然不忍心再挣扎。
就在以为下一秒便要窒息的时候,身旁的力道却忽地全然退了开去。
“上官云帆,若你实在难过,你就杀了我吧……”
“呵……杀人偿命这种赔本买卖,三爷我向来不干……”上官云帆素白衣裳下精实的胸膛不住起伏着,因见若兮满目痛惜,忽地又换做一贯吊儿郎当作派:“嘁,看你吓的?好个没见识的女人。放心,这是最后一次了,以后你但凡求我吻你,爷都懒得再看你一眼。”
只是这样,不将自己拿去沉潭吗?上官云帆越是如此满不在乎,安若兮越发自责,只觉眼中一涩,有水珠子掉了下来:“云帆,谢谢你……以后不要再和自己过不去了,好好生活,你将来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女孩……”
“无趣,女人就爱假惺惺!爷困了,不要同我说话。”夜风微冷,上官云帆吸了吸鼻子,有些酸。打了个哈欠,便翻身朝向另一侧:“……小妖精以后还是不要化妆好了,画成这般倒像老了十岁,小心我二哥嫌弃你。”
那更好的就在身旁,奈何偏偏只与爷无关,倒不如睡一日算一日吧。
“吁”马车外,半老的车夫长长呼出一声,扯住缰绳道了声:“二爷。”
“唔。若兮可在里头?”一贯的清冷嗓音,隐隐透着焦急。
安若兮仿佛已经看到上官云轩长衣翩翩,一双幽深眸子微蹙的忧虑模样,正要撂起帘子出去,一双温热的双手环了上来,将自己紧紧一揽下了地。
“呵呵,二哥果然赶来了。”
“二哥今日却是欠了三弟一个大人情。自家媳妇看不好,若不是三弟赶巧,早让旁的恶人捡了去。”上官云帆紧揽若兮小心跳下车,轻轻一抛,抛至对面马车旁的上官云轩手中:“嘿嘿,改日三弟若是缺了银子,二哥这厢可要记得垫上。”
“唔,今夜倒真是麻烦了三弟。方才备了马车,正要让下人唤若兮回去,却四处找寻不见,想来必定是三弟接走,云轩这便一路随了来。”马车上跳下自己最熟悉的二人,上官云轩微微一怔,掌心一沉,清俊面容下一秒便又腾开暖暖笑意。
温热的怀抱瞬间冰凉,一股沁鼻的清茶香。安若兮回过头去:“谢谢你,云帆。”
皎洁圆月下,上官云帆狭长狐狸眸子似乎一暗,即刻却又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,吊儿郎当掂起鸟笼子:“一句谢有个毛意思?左右前边便是花月楼,爷也好一阵子没去了,二哥你便给上几颗银子,也不枉了老三我今夜一路折腾。”
口中念着,便自顾自伸进云轩宽大袖子中轻轻一勾,勾出一个黑紫色锦囊,吹着口哨朝另一个方向走开。
“三弟早些回去歇息,左右莫让父亲担心了。”
夜空下自家二哥语音沉沉,透着暖意。上官云帆耸动的肩膀微微一颤,朝天眨了眨眼睛,回过头来做戏谑状:“嘿嘿,云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