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诊所。

现在,郎烛再也不为那些过去而惊慌,也不怎么担忧郎善彦,这对年轻的父母给足了一个曾经成年而伤痕累累的灵魂安全感。

侯简见儿子的眼皮发沉,将毛巾打湿为他擦了擦脸,让他换上睡衣,抱到炕上,又在墙脚点了一支驱虫安神的药香。

在这个深秋的下午,郎烛陷在软乎乎的被褥中,准备午睡片刻。

侯简亲了亲他:“快十一月了,妈去缝你的冬衣,睡醒了就喊一声。”

郎烛软软应了一声,安然闭上双眼。

然后他又感觉到两个陌生视角了。

还有熟悉的低温,体感至少零下十度,风雪的呼啸如同冬季化作狼在嘶吼,与嘶吼同在的是幼童的呼唤。

“妈妈,醒醒,求你了,醒醒,我害怕……”

郎烛都有些无奈了,他想,又是那个俄国小朋友?不对,好像是英语!

他沿着哭声看过去,看到一个金发蓝眼的孩子,目测也是不足三岁的幼儿,身上裹着品质极好的皮草,剪裁质感很好。

在他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,看起来二十出头,有一张非常美丽的面庞,孩子趴在她身边发着抖,眼泪静静从眼角滑落。

这是一节呈现侧翻状态的火车厢包厢,细听能听到其他包厢也有哭声,还有人大声用英语大声喊着,让幸存者回应他。

行吧,又来了个英国or美国小孩。

郎烛发现自己新拥有的两个视角一个来自那孩子,在这孩子的视角里,他的妈妈双眼紧闭,面色苍白。

另一个视角是郎烛自己的,他发觉自己能以类似于精神体的状态站在孩子身边,在孩子低着头专注母亲时,他依然可以打量周遭环境。

比如说时间,英国和中国的时差是8小时,美国和中国的时差是12小时,郎烛看着火车外,车厢内有暗淡的灯光,而车厢外一片黑沉沉,这里正处于夜晚。

郎烛提醒:“你的妈妈受伤了,她的面色苍白,呼吸明显困难。”

菲尼克斯一惊,他抬起头,看到一双琥珀色的凤眼。

每个见过郎烛的人都夸他生得玉雪可爱,这是客气的,有那不客气的,比如那德福的爷爷奶奶那老爷、那老太,就说过郎烛是男身女相。

他太精致,骨骼纤细,说话也软而柔,比格里沙更容易让人误认成女孩。

菲尼克斯就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女孩,他疑惑的:“angel?”

郎烛摇头:“No,What's your name?”

“Phoenix.Masenrode.”菲尼克斯.梅森罗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