际,眼见人鱼走出岩石下的暗影,上前抱住了他。
突然间,侯烛的脑海里响起一阵忙音。
人鱼与他的距离比想象中的更近,那人将脑袋在自己的肩膀上短暂地搭了片刻,随后又将所有重量轻飘飘地撤走,只留下一片让他烦躁不安的冷香。
“侯烛,我其实很高兴。”
短短的一句,就像之前突然在舌尖爆炸的浆果,淋淋漓漓的甜腻味道。
侯烛本能地抗拒这种浑身不适的黏糊劲儿,却又倍感燥热,以至于无处摆放的蛇尾在身后簌簌扫动。
他的目光颇为幽怨,喉结却重重地滚动着。
对方的体温还有气味依旧残留在身上,这种标者与被标记者之间身份的调换使得他不自主地皱眉。无尽的烦躁驱使侯烛报复性地屏住了呼吸,可鼻腔内残存的独属于苏芙的冷香却在有限的空间里横冲直撞。
好几次,侯烛额头的青筋鼓鼓跳动,最终还是归于妥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