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都是男人,赤膊相见那不是很正常,你有我也有嘛”,伪恩人一脸不屑,“不过这种款的内裤,确实是……啧啧……”。
敢情这男的是直的!呸呸!一不小心我用上了专业术语,都是高中时候那帮成天象苍蝇一样围着我的同人女害的,如果是我的爱慕者就算了,我顶多当她们是热闹点的小蜜蜂,可是,她们成天忙着就是把我和别的男生搞CP,还专挑筋肉型的,还给我灌输不良思想……咳咳,不一一赘述了,反正就是我威武不屈,让她们喊了三年的“把爱果掰弯”的口号彻底变成了空口号。
但,也落下了後遗症,直到大学还不能痊愈,那就是根深蒂固的--------“男人只分攻和受两种”,本人铁定是攻了,还是直的,但身边难免会有仰慕本人的受君和弯君,所以,我一向不和周围男生有太过亲昵的动作。试想,连续三年看的都是BL漫画,CD里听的都是BL
drama,当然是强迫的,你怎麽还能对周围的同性抱着毫无防备的态度?
啊,扯远了,我继续回归根本论点,“只是晕倒为什麽要把我的衣服扒光”。
伪恩人无语,这时候一个沙哑有点软的声音响起,“对不起,我想着你穿衣服睡觉会硌着不舒服,所以……”,然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我胸中八尺大汉的气势立刻被打回原形,1.70的气势,我这人就是心软,豆腐嘴豆腐心,表里如一没办法啊,何况他还是我的恩人,一片好心我不能辜负嘛。所以我微微颔首一笑,“算了,衣服这种身外之物,不穿也罢”,刚说完,我迅速把话倒带了一遍,怎麽,那麽,文绉绉,酸溜溜……果然是饿晕了麽?
我无视一人O形的嘴,一人笑得云淡风清但略略眼角抽搐,施然道,“我是徐爱果,谢谢你们照顾”,还他们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。
“不客气,我是顾恋橙,很高兴认识你”,恩人亦还我一个标准笑容。
“一个爱果,一个恋橙,啧啧……啧啧……”,伪恩人还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就象探照灯一样从我宽阔的肩膀扫视到修长的双腿,我身上同人男的警报器哔哔作响,这小子,搞不好是弯的……什麽,为什麽会成为同人男?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,我这麽一个香饽饽,不学会自我保护怎麽行。
“别闹了,小狩。爱果,这是我的表弟,吴宜狩”(儿子啊儿子,为娘给你找到出场机会鸟……),恋橙同学如是说。“哦,哦,原来你叫小狩啊”,我特地加了重音在狩字上面,确实很适宜当受啊,我咧嘴露了一个了然的笑容,小受同学刹时惊恐地想後退。
“呵呵,恋橙的名字是伯母帮起的麽”,我好奇地问了一句。我是人来熟,两个字总比三个字喊得要轻松,而且更有熟络许多的感觉。
“爱果怎麽知道,是我母亲起的”,恋橙同学面露诧异神色。
“伯母怀孕的时候特别喜欢吃橙子,是吗”,我继续猜。
“真的,怎麽连这个也知道”,看着恋橙同学继续惊诧的神情,我在内心无声呐喊,“因为我妈也是那麽BT 的啊”。
当然,这个不能说出声。
3
我,徐爱果,今天确认顾恋橙同学为我的铁哥们。不是因为他见义勇为捡我回家,呸,不是捡,是送我去他家,不是因为他把整整半只啤酒鸭让我吃,不是因为他以後都诚邀我周末去他家改善夥食……而是,他这个人,实在!投缘!对我口味!
例如,他和我一样,都是在同人女的夹缝中长大,我老妈是前辈级的同人女,他老姐是少壮派的同人女,从小到大,自家的,班里的同人女骚扰不断,难为我们两个都是出淤泥而不染,坚决地成为直男的中流砥柱。当我提到我曾有“诱受,健气受,别扭受……”诸如此类的垃圾花名,温文如顾恋橙居然也会说,“TMD,我戴副眼镜都会被说成是鬼畜眼镜(这个,腐女大爱啊= =
,)”,我俩相视苦笑,险些就沧然泪下,最後互相拥抱安慰一下。
例如,恋橙只是因为长相斯文了点,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