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家夥,居然抱住我,不客气地就往我怀里钻,不明液体就往我身上蹭!算了算了,我摸摸他的头,摸摸他的脸,“乖,不要闹了,我们去睡觉”。此话一出,我想吞都吞不回去,他又亮闪闪地眨巴眨巴地看我了。
你能不能睫毛不要扑闪地那麽频繁,鼻子不要吸得那麽厉害,嘴巴不要嘟得那麽惹人怜呢?人家,人家会把持不住的……
“等等,不要扯那里啊”,我一把抓住了恋橙的裤子,及时阻止他继续往下脱,擦枪走火,要防范於未然。他楞楞地望了我一眼,跟受伤的小鹿似的,我的心立刻漏跳了一拍。
“爱果,我喜欢上一个人了”,喝酒以後第一句吐字清晰,含义明了的话。我点头,示意他往下讲。
“他是……一个……男人……”,他艰难地说,“所以,对不起了……”。
啊?啊?啊!我张大了嘴看着他,他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,似乎我拒绝,他马上就会哭了。那个人是谁呢,有些好奇,有些期待,有些失落。
其实,我和他同居了那麽久,他的好,我也是看得见的,女孩也没那麽温柔和体贴,为人处事又大方得体,煮东西又好吃,真正是出得厅堂,下得厨房。我也有想过,就这样一辈子和他过下去也很好的,什麽同性异性,不管了。以前很排斥同性恋,不喜欢和同性有亲昵的动作,现在想想,那是因为没有遇上合适的人吧。只要双方都合适,同性异性,都不差什麽啦。只是我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,无论同性异性,我都需要对方先示好,等我确定他是死心塌地真的喜欢我,我才能明确地接受对方。我也明白这样很自私,但是不这样做的话,我又怕受伤。以前暗恋过一个小女生,鼓足勇气去表白以後,她不置可否,却开始差役我去做这做那,不咸不淡地持续了一段时间,她当着她朋友的面说我是自作多情,我才领悟到,她的不置可否只是一个手段。有时,暧昧,才是最伤人的利器。
那时,我才小六,幼小的心灵便烙下了深深的受伤的痕迹……从此,我衣衫飘飘,对月自酌,啊,当时喝的就是甜酒吧,还醉了呢,呵呵……啊,扯远了,继续讨论我家恋橙的终身大事。那个臭男人是谁!开口就变成了,“他……是……”。
“爱果也认识的,但是……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……对不起……”,恋橙有些吞吐。
“如果你害怕我是……那个……同性恋的话,就搬出去吧”。他真诚地看着我,眼底却是不加掩饰的忧伤。
“不会,我可能也是,半斤八两的”,我抱住他,轻轻地说。
“为什麽今晚和我说呢,还有刚刚的……又是……”,我拍着他的後背。
“今天他和别人做了很亲昵的动作,以前他不会的”。
“所以你吃醋”?
“可以这样说吧,我独占欲很强。虽然那个人很花,但是他胆子很小,不敢动手动脚的,我一直都以为我吃定他了,但是今晚却……”,恋橙的语气有些无奈,“本来我想再等等的,但我发现我再也等不了了”。
慢着,那个男人出轨,关我什麽事啊!为什麽是我被那个那个?我气结。
“我就想,那算了,本来想身心合一比较好的,但……先让他身体适应我也好……”,恋橙若有所思。我已经可以看得出他小脑袋瓜里慢慢成形的龌龊和邪恶了。他,以前是君子的呀!
“那为什麽是我被那啥那啥?”
“呵呵”,他微笑。
“为什麽”,我追问。
“呵呵”,他笑得高深莫测,“酒後乱性了……”。
就是那麽简单麽,我差点就以为我贞操不保了。几个字就可以一笔带过,太过分了!
正想兴师问罪,冷不防被他一个欺身,牢牢压在身下。
“这麽?”,我惊恐大於愤怒,这总不能用酒後乱性敷衍过去了吧。
“我好开心,爱果和我是同类”,他舔了舔嘴唇,温文的面具哗啦啦就粉碎了,露出狼的真面目。同类麽,我最恨这两个字,一提就想起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