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蓁蓁语塞。

看着她的样子,蒋鸣轩全懂了。

哪有人共患难时愿意结婚,正常时谈婚论嫁却犹犹豫豫?

时樱说的都是真的。

自己会被下放,时蓁蓁也早就放弃了他。

蒋鸣轩:“既然你明天要下乡了,我就不多留了。”

他要走,时蓁蓁却急了:“鸣轩哥,你别生气,我是真的不想拖累你。”

“嗯,我知道。”

“你明天早上会来送我的吧?”

“会。”

时蓁蓁放心了。

她手里没钱,蒋鸣轩主动包揽了路上带的被褥吃食,还去找朋友借了1000块钱,说明天统一给她。

有了这些,她至少不会吃糠咽菜。

第二日,时蓁蓁在车站始终没等来蒋鸣轩。

“小同志,列车要启动了,不可能只等你一个人,赶快上车吧。”

“不可能,我家人很快就会来的,再等一会,再等一会!”

时蓁蓁紧张的盯着远处。

知青办的人对视一眼,真有家人来送,要来早来了,想拖延下乡?不可能!

谢赢在一旁嗷嗷大哭,时蓁蓁被知青办的人压着手脚,送上了火车。

……

坐了一天的车。

时樱伸了伸懒腰,照例去餐厅吃饭。

她又看见了红星农场的两位干事。

此时,这俩人一扫愁容,有说有笑。

“专家走了,不过还好,我们也算因祸得福了。”

另一人看着也难掩喜色:“那方子我看了,确实可行!没想到这列车还藏龙卧虎呢。”

“干他爷爷的!花山农场真不是个东西!猪就是我们的命啊,死一头猪比割我一斤肉还疼!”

时樱听着,似乎是有人解决了红星农场的困境。火车餐厅坐的满满当当,时樱起身,走到二人旁边:“您好,介意拼个桌吗?”

两人现在心情正好,于是点头。

时樱点了餐,尝试着和他们搭话。

“我听二位都是红星农场的干事?是黑省的那个红星农场吗?”

老李点头。

时樱露出一副尊敬的表情:“原来真是红星农场啊?我从小在黑省长大,一直听大人说红星农场是东北的粮仓,也是我们黑省的骄傲!”

面对小姑娘的崇拜,李干事胸口像被重重敲了一拳。

他说:“什么骄不骄傲的,农场遇到了问题,又没有技术人才,每拖一天,猪就死一大批。不过,还好有位女同志有祖传药方,现在问题解决了。”

时樱更郁闷了,她也有祖药方啊,果然不该犹豫的。

好在,她是个豁达的性格,错过了就不再纠结。

一步一步来吧,就算帮不上忙,混个脸熟也可以。

于是,时樱从脑中搜刮着现代科学养猪的方式,还有一些防疫措施,娓娓道来。

李干事和同事对视一眼,有些无奈。

时樱说话好听,他也不好打击小同志,于是就听着。

结果这一听,两人连筷子都停了。

李干事目光灼灼的盯着时樱:

“小同志,你说的加快猪出栏的方法有什么依据?”

时樱侃侃而谈:“猪种决定猪的上限。”

“可以挑选本地土猪中生长较快的个体,避免近亲繁殖,通过人工筛选培育适合本地环境的猪种。如果条件允许,可尝试与少量引进的长白猪、约克夏等国外品种杂交。”

“除此之外,现在的饲料太差了,基本上是有啥吃啥,很长一段时间,猪吃的都是单一品种的饲料。”

“我认为,青饲料和粗饲料得混着来,我知道一种青贮发酵,可以让青饲料更好地保存到冬季。”

70年代的饲料主要有三种,分别是青饲料,粗饲料和精饲料。

青饲料顾名思义,是由青草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