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农场那边联名举报,邵司令被调查的都是轻的,要知道,盯着司令位置的人可不少。

拖拉机手已经不想在这个村待下去了,坐上拖拉机,没好气的说:“都让开。”

“等等,猪瘟我能治”

众人寻声望去,正是时樱。

她从人群中走出来:“我会治。”

拖拉机手原本想回头骂两句,但看到那张水灵灵的漂亮脸蛋,火气硬生生消下去几不少。

又想到整件事和眼前的女同志没关系,她语气不由自主放软了几分:

“农场已经请了专家,不用你们了。”

时樱退了一步:“我叫时樱,你应该也听李干事说过,论《如何减少猪出栏时间》的那份报告就是我写的。”

“你写的?”

拖拉机手提高音量。

农场为这份报告都快吵疯了,农场的技术员把报告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,连她都听了几嘴。

说不定……这位女同志真有办法。

拖拉机手当即端正的态度,柔声细语:“那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。”

在万众瞩目中,时樱在大队长耳边说了几句话,大队长已经缓过神来,开口,声音沙哑:“樱丫头,不要逞强。”

他也想劝时樱不要去。

时樱捏了捏大队长的肩:“放松,我说能治就一定能治。”

随后,时樱拽起阮秀秀的后脖领,对拖拉机手说:“把她也带上。”

阮秀秀脸刷的白了,时樱乐意出风头,也别带上她呀。

刚刚说错了话,她已经够后悔了,也不知道时樱以后会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?

时樱歪了歪头:“你自己干的好事,你自己去赔罪,别连累大队。”

一听她这么说,刘婶和她相熟的几个婶子,把阮秀秀架着上了拖拉机。

拖拉机突突突,阮秀秀想跳下去,时樱就按着她的肩膀死死不放。

她低着头,开始思考对策。

不管怎么样,邵伯伯是不会不管她的。

她的药方顶多有一两味药是错的,但是药方绝对是有用的!

农场那边好好沟通,应该能争取到谅解。

望着远处的田埂,阮秀秀眼神暗了暗。

过经过这事,她在大队里是彻底待不下去了,农场的招工考试她一定得拿下。

阮秀秀一边想着,一边小声向拖拉机手道歉:

“刚刚是我脑子糊涂了,说了不该说的话,同志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
拖拉机手对她没有好脸色,阴阳怪气: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旧社会的地主老爷,还想以势压人呢。”

阮秀秀陪着笑,心里只觉屈辱。

什么时候等她嫁入邵家,这些人都别想好过!

……

颠了半个小时,时樱的骨头都快散了。

李干事看见她,眼中崩发出惊喜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又在看见旁边的阮秀秀后,破音: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

阮秀秀小声说:“李叔,我的药方绝对是有用的,就是可能错了一两个药。”

李干事拔高声音,显而易见的崩溃:

“错了一两个药?你不确定为什么不说一声?”

“你知道这些天用了多少药材,我嘴皮子都快磨烂了才申请到的药材,你嘴一张一闭就说错了?”

他满脸的胡茬跟着颤动,整张脸皱成苦瓜皮。

阮秀秀声音小了,认错态度良好:

“李叔,这是我家祖传的药方,有可能是在传下来的过程中出了错。”

“对不起,我应该更严谨一点,李叔,给我点时间实验,我肯定能确定对的药方。”

李干事现在看到她就想骂人,但在看到时樱在旁边时,硬生生忍住了。

“你就别瞎搞了,还是让时同志来。”

阮秀秀猛的攥紧了拳。

李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