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没问题。”
魏场长领着她去参观猪圈。
一股臭味冲鼻而来,猪的腿全部陷在猪粪里,在那走路像是在泥里游泳。
时樱屏住呼吸,天呐……
太糟糕了,猪的居住环境太糟糕了。
在猪圈里巡视了一圈,时樱发现,整个养猪场主要被分为四部分,中间用简单的格挡隔开。
东边和南边分别养的是大猪和小猪。
西边,这里大多都是染病猪,甚至,情况更差,有的猪站都站不起来,整个身体埋在了猪粪里。
至于那些还算健康的猪,被分隔在猪圈的另一端,两个猪圈相隔不到三十米远。
这是非常可怕的,猪瘟的传染途径是消化道和呼吸道,也就是说,这些猪几乎都染病了。
从场房出来后,时樱问魏场长:“咱们场能申请到一批四环素吗?”
魏场长点了点头,满面愁容:
“场里早就已经申请了一批四环素,但是数量太少,病猪又太多,只能先紧着那些症状较轻的。”
时樱拍板:“先把中药汤剂熬出来,四环素拌饲料,先给重症猪服用。”
魏场长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带偏了,完全忘了之前还怀疑时樱能力这回事。
他鬼迷心窍的和她讨论:“……这,要不先治疗病情较轻的猪?”
时樱清楚,这还是信任问题。
她摇了摇头:
“我给的药方能治疗猪瘟,一些轻症猪,喝中药汤剂就能治疗好,重症猪才需要下猛料,中药汤剂和四环素一起服用。”
时樱:“场长,每一头猪对农场来说都是宝贵的财富,每分每秒病情都在加重。”
魏场长长叹一声,他又怎么能不知道?他们把猪当孩子养,当眼珠子疼,这种情况谁也不愿意看到。
“好,就听你的。”
在场长的组织下,农场里熬起了大锅汤药。
时樱又重新提出了要求,她要让人轻症猪和重症猪分开,把农场的猪粪清理干净。
这一要求,受到了很多人的反对。
“这养猪又不是摘棉花,哪里需要这么细致?”
“一个小姑娘家家,也不知道场长是怎么信了她的邪?”
反对声最大的,是农场的工会主席潘国忠。
这些声音很快被压了下去。因为,时樱穿上了衣服,跟着她们一起清理猪粪,观察记录病猪情况,用生石灰消毒,反复喷洒了三四次,一点都不嫌烦。
这比那些只会空口指挥的专家好多了!
单凭这点,他们就高看她一眼。
当然另一个原因,这位女同志只挑出了几个重病猪,这些猪都走不动路,需要人半抬半拖着,眼看着就闭气了。
专家一时半会又赶不过来,让这位女同志试试也没什么关系。
期间,工人又拖出两只死猪,打算拉走掩埋。
时樱看着他们随意的态度,忍不住眉头跳了跳。
“停”
被叫住的工人望向她。
时樱说:“尸体要采用三专处理,专用运输车、专用焚毁坑,焚烧坑的深度至少要达到两米五以上,专人监销。”
工人:“……哪用这么麻烦。”
时樱:“我可不是胡说,这是中央下达的文件,不信的话可以去查。”
魏场长:“就按照时樱同志说的去办。”
他眼中闪过欣赏之色。时同志看着娇滴滴的,工作起来却一丝不苟,不可多得的人才啊。
阮秀秀也想表现一下,但她对猪圈实在抵触,于是就给魏场长端茶泡水,忙前跑后。
魏场长的助理员:“……”
魏场长低头看着文件,核对四环素,倒没觉得什么不对。
助理员在旁边忍了又忍,终于,在魏场长摘下眼镜揉眼睛时,从阮秀秀手里把眼镜抢过来,仔细擦拭。
阮秀秀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