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一片沉默。

就在这时,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。

“你是资本大小姐,怎么可能通过政审,我要求彻查你的成分!”

旁边几个人也跟着喊。

“彻查!彻查!”

时樱觉得十分有意思,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。

她将人群中喊话的人一一拽出来。

“说我是资本大小姐,你们是从哪里听的。”

几人相互看了看,最终指认了潘小玉:“是她说的。”

时樱又问潘小玉:“你是从哪里听说的?”

潘小玉梗着脖子,毫无畏惧:“还能是谁说的,举报信都送到我爸的办公室了。”

时樱又将目光移向潘国忠:“潘会长,既然有人举报我,那肯定是要说清楚的,麻烦您告诉我是谁写的举报信?”

所有目光聚集在潘国忠身上。

潘国忠不是蠢人。

阮秀秀说,时樱亲生父亲转移家产逃到香江,涉嫌通敌卖国。

而现在,时樱能表现的这么有恃无恐,说明一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。

正当他犹豫时,李干事从人群中挤过来,神情凝重。

他压低声音对时樱说:

“情况不妙,场长现在一时半会回不来。”

“我刚给省里打了电话,省里说,场长带着咱们农场的应对猪瘟治疗方案去省里分享,等下午还要来红星农场视察。”

听到这话,时樱眼睛都亮了。

谁说不妙,这太妙了。

领导来了好告状。

她要告到省里!告到中央!

赶在潘国忠开口之前,她唰了一下站起来。

“我明白了,单纯就是潘会长您看不惯我,听说,您儿子也参加了今天的招工考试。”

“你是觉得我占了他的名额,故意刁难我吧。”

潘国忠:“诶,不是我没有!”

时樱一副受到莫大屈辱的表情,拳头攥的紧紧的:

“你不用解释了,我们大队正在双抢,我顶着压力来帮助咱们红星农场,也是因为从小听着红星农场的故事长大,打心眼里喜欢尊敬红星农场踏实肯干的工人。”

“这么多天,我没要过一分钱工资,也不是那种吃干饭的专家。”

“就因为我年纪小,我的付出就不会得到重视,怎么,就是我欠农场的吗?”

她用袖子狠狠在眼眶上一擦,脸颊眼尾顿时红了一片。

那片红色,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。

工人们看到,这位见谁都笑眯眯,连轴转十个小时都咬牙坚持下来的时小同志红了眼眶。

一些人都替时樱打抱不平,尤其是曾和她一起工作过的人。

“妈的,我看不下去了,时小同志在农场干了这么久,就不配得到一点尊重吗?”

“要不是有时小同志,那些猪就白瞎了,你们还想在食堂吃到猪肉?做梦去吧!”

一些工人羞愧的脸都不敢抬。

“艾玛,老妹,我们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不管他们是不是这个意思,时樱卖完惨,做足了一副伤透心的姿态,脚步不停,解释不听。

硬是在众目睽睽下走了!

……

与此同时。

市里。

黑省几个农场的场长都聚集于此。

时樱手写的小册子由场长轮着翻阅查看。

要不是魏场长维持秩序,场长们都能打起来。

转了一圈,魏场长终于把宝贵的小册子抢了回来,捂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