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的烛泪,缓慢凝固,层层叠叠地堆砌,然后倒塌,烛芯凹陷出?一个小小的火山口,火苗跳动了几下,就彻底熄灭了。
周旭伸手摸了摸,已经不烫了。
“……可?你还要活,”范友芳不急不缓地说,“你的命就是?比他的贵,比他的有价值,你能去救更多的人,而不是?就这样白白地扔掉,你想清楚,世界上没有后悔药。”
“老师,”周旭扯了下干裂的嘴角,“您这,还把生命分三?六九等?”
范友芳说:“分。”
在讲台教了一辈子书,粉笔灰侵蚀了指尖,也染白了头发,被夜?*? 风吹得萧瑟。
范友芳看着他:“你要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。”
已经有警笛声传来,人群嘈杂,周旭瞳孔猛地紧缩,毫不犹豫地上前?。
范友芳仰着脸,还没来得及出?声,就被周旭一把扯起,那赌鬼也跟着跳起来,连滚带爬地抱着范友芳的腿:“那个谁……老师!你救我?,你救我?啊”
“……所以范老师,用尽全力地为警方争取时间?,”方秉雪低声道,“才把周旭控制住的。”
老闫一拍大腿:“没错,你都不知?道那王八蛋劲儿有多大,我?们费老大劲儿按着!”
方秉雪轻轻地笑了下。
讽刺的是?,赌鬼没两年就病死?在了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