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
她心里时刻记挂着上房,才说了几句中听的,又拐弯说到了那儿:“菩萨保佑,老太太竟大好了,醒了两次,参汤和太医开的药,都吃进去了,睡得也安稳。阿弥陀佛!”
范雅庭暗自撇嘴,不过想想,老太太要是不好,这府里只怕哪处宴都不会赴了,能好起来也好,便没回嘴,只当没听见。
母女俩消停了,莒绣却听见东北角有走动声翠翠在偷听?
因欠着大姑太太的情,隔日一早,莒绣见范雅庭在院子那小林前走动,忙走过去,特意问起:“昨儿听说姐姐和那位宋夫人相熟,我有些好奇。好姐姐,你同我说一说吧?”
范雅庭警惕地打量了她,见她面色平平,虽嘴上这样说,眼里却没有半分轻浮,便半真半假道:“见过两三回,是有些交情。”
莒绣又问:“听人说,那位宋老爷生得……”
莒绣捂嘴笑了一声,才接着道:“生得奇特,那宋夫人呢?”
范雅庭顿生不悦,强压了怒意,撇嘴道:“宋夫人是个尊贵人,花容月貌、风姿绰约,难得的人才。”
宋公子父亲生得猥琐,万幸他身上,全无宗族半分粗鄙。他和宋夫人,俱是承了皇家的好相貌,一表人才,举止从容,风流倜傥,正是天生的贵公子。
莒绣又道:“如此啊!我听闻夫人之子,甚得皇宠,却不知这位,如今做的什么官,任的什么职?唉!想来也该是辉煌腾达、步步高升吧。可惜了,无缘结识。”
范雅庭脸色一变,随口打发她:“外头的事,我们哪里知道呢!”
莒绣笑着点头,道:“也是,戏台子隔得远,听个响就热闹了。咱也不能钻戏台后去看个究竟,那多没意思。”
这话说得莫名其妙,她来去也是,说完就走。
鸿雁从正院台矶上冲下来,嘲讽道:“这野路子表小姐,心比天高,竟这般不知羞耻,堂而皇之地问官问权来了。宋公子将来如何,与她又有什么相干的?呸,也不照照镜子……”
“住嘴,”范雅庭压声训道,“你懂什么,她故意这般问,那样说,只是提点于我。”
“姑娘?”
范雅庭怕她焦急乱嚷,让别人听见动静,招人笑话。她一把拉了鸿雁到面前,附耳道:“我先前急躁,倒没想仔细。倘若那位真得宠,皇上该赏些实在点的,就算没才干,赏个世袭的闲职也好,就如那些千户百户的,半数是上头有人,才被抬举的。宋俊烨身上,既无官也无赏,认祖归宗也没了影。他常伴圣驾这事,要么是她们自个吹出来的,要么是皇上虚应,做做样子罢了。”
鸿雁急得跳脚,范雅庭反倒平静了下来。
京中各府贵公子,她都心悦,丢这一个,难受心伤不至于,只是少一个备选罢了。
况且,这还只是猜测,暂且再看看吧。
她只是……没想到那人也有这样的识人本事。
??79
三老爷是十四这一日黄昏时赶回来的。他当然不会像大老爷和二老爷他们那样不知礼,挤在内院住着。
他回来后,歇在了前院。
只是这个人一回来,动静也比那两位要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