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如今有玩伴,家里又留着七八个高手护卫,他也就渐渐放心出门去。

等开了学,每日马车来马车去。那府里的人,总算知道了这宅子也姓韦。因为相熟,彼此知道底细,反倒不好上门造访了。

头一个来访的人,让莒绣怪意外的。

“快去请。”

范雅庭被婆子引着进来,仰头见了楼上的莒绣,面上有些不自在。

莒绣倚着栏杆朝下边客客气气道:“范姑娘,请上来坐。我脚上有伤,不能相迎,失礼了。”

前日欢欢喜喜去前边迎归家的夫君,心急,不小心扭伤了脚。虽是小伤,夫君却郑重对待,不许她随意走动,吃喝消遣,全在楼上。学里请了假,他出门前,又叮嘱了她:不要下楼去。

范雅庭上来,又见了两个熟面孔,越发尴尬。

云堇书心里畅快,面上还是客客气气道:“好久不见,快进来。我们想玩牌,正好少一人呢。”

范雅庭笑笑,挨着她坐下。

冬儿替她倒了茶,也入了座。

方才引她进来的婆子,正是冬儿的娘。范雅庭知道,这是她们一家子都归顺了韦先生。

她上楼梯的间隙,莒绣已被扶着到了桌边,这会也坐好了,一面洗牌一面问她:“范姑娘,你母亲可还好?早该过去看看的,只是一时找不出空来。”

范雅庭笑道:“先生过去是一样的,又捎带了那么多好药,我母亲感激不已。她如今也大好了,我们……要搬出去了,特地来说一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