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瑜笑着看她,道:“今儿真巧,范姑娘也在。”
云堇书最会察言观色,主动问:“曼瑜,你有什么心事呢?”
人虽在笑,眼底却是愁的。
韦曼瑜收了笑,满是为难。
莒绣想着她方才趁势留下,一句客套也无,那就是真心想留下来的。
林大夫也说“家里没消遣,闷着她了”,只怕是愁闷好些天了。
“都是自己人,若有能说的,就说给我们听听。人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,我们这有四个呢!”
冬儿捂嘴乐,逗趣道:“别人我不知道,姑娘肯定是个香皮匠。昨儿是谁说的来着,‘这屋里有了你,就比别处香百倍,光亮百倍’。”
莒绣被她臊得扭头看向外边,云堇书掩嘴乐。
范雅庭和韦曼瑜便知这是夫妻和乐,让她们听见了。
这样的私话,张姑娘一点不避讳让她们知道。韦曼瑜心里有了底气,等众人笑过了,便将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:“他待我也好,每日出诊,总会捎些吃的用的回来给我。”
几圈牌打下来,范雅庭早放开了,便指着她道:“瞧瞧,这是你们成了亲的好处,我们呀……只有羡慕的份!”
韦曼瑜羞红了脸,她只是不想她们误会他,便先说了好的,如今却被臊一脸。
莒绣笑道:“放心,你们也会找着如意郎君的,不过是迟上一些。曼瑜,你接着说正经事,别理她们这些促狭鬼,纯心拿我们逗乐呢。等她们成了亲,咱们再还回去。”
韦曼瑜抿抿嘴,接着道:“五月里,他在康家医馆受的伤,便一直住那养着。我知道这样对他好,也跟过去照看,他总催我家去。如今他的伤好了,每日会去那儿一两趟,到夜里才回家。”
莒绣等人一头雾水,连在康家医馆待过一阵子的云堇书都不解地问:“然后呢?”
韦曼瑜纠结了一番,蹙眉道:“康大夫是女的。”
这是吃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