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略好些,往日呢,他又是如何艰难着长大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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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晚一些,莒绣生怕错过了,睁着眼等到四更才熬不住睡下了。

第二天想起来,又觉自己太傻。他平常是个知礼又贴心的,怎会半夜闯到女眷院子里来?

只是到底牵挂着这一事,白日便恍恍惚惚,无心其它。

美绣比她还懵,沉迷侠客,熬得两眼发抠,吃两口饭就捂在房里,再不动了。

莒绣想做针线,可如今连美绣的料子都用了个干净,只能编些穗子或拿碎布条做点小玩意。

令她意外的是那位深居浅出的大姑太太,突然热情起来,派了丫鬟鸿雁来叫她过去坐坐。

这是个众人认可的好人品,且先前就听得二少爷过来住了两夜就跑的消息,三少爷一直就没来,眼下应当还不到那时候。莒绣遂安心去见了这个活菩萨长辈。

“姑太太安。”

大姑太太笑容满面,起身来迎,莒绣忙道不敢。

大姑太太虽是老太太亲女,但除眉眼外,和她再无一丝相似之处。老太太总是一张刻薄脸,大姑太太即便不笑,也是温柔可亲的。

书上说的慈眉善目,恰是如此。

鸿雁并不是姑太太的丫头,出门前,老太太明令服侍姑娘们的都留下不许跟,这是大姑太太怕女儿不便,特地带上鸿雁,丢下了自己身边的。鸿雁果然如美绣听来的那样,对她们张家姐妹嗤之以鼻。

姑太太没发话前,她就装着木讷,连茶水都不端。

姑太太吩咐了,莒绣道一声“劳烦”时,清楚地看到了她撇嘴不屑。

姑太太光顾着注意莒绣,哪里想得到这些。她拉了莒绣挨着自己坐下,很是热情地道:“好孩子,前日庭儿生辰,让你破费了。正巧她兄长外出,我们出行又不便利,你送来那四色点心,解了燃眉急。这两日事多,一时顾不上谢,倒是我们失礼了,还请姑娘见谅。”

“岂敢岂敢。姑太太是长辈,我们早该来问安的,只是……怕扰了您清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