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怎么可能还活着?!
显然,“死而复生”这样荒唐却又真实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宁老七正常的认知,他几次三番的开口都没办法凑成一句整话。
晚风吹起宁染的头发,擦过她上挑的眼尾,她用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淡淡扫了院子一眼,说了句不怎么相干的话,“七爷,这地方挑的不错,挺会享受啊。”
宁老七始终盯着她手里的那把枪,生怕下一秒就会走火,宁染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担忧,把玩的动作虽然没停,却给了句中肯的评价,好似在安抚他,“你这把左轮的后坐力太大,不过,杀伤力却不怎么样,多少有点……中看不中用了。”
她那句轻飘飘的“中看不中用”仿佛是在讥讽,宁老七却压根无暇顾及,充血的眼珠子一个劲地在黑乎乎的枪口和宁染那张脸上来回游走,“你!你要干什么?!想杀我吗?!”
只不过,宁老七并没等来叫他胆寒的枪声,也没等来宁染的回答,突然响起的电话搅散了此刻紧绷的气氛,给了他稍稍喘息的机会。
“你的事处理好了?”庭院里太过安静,哪怕是一点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,树影萧瑟下,宁老七听到电话里的人这么问她。
“快了。”眼前的人单指勾着枪口将枪收回了掌心,然而却没有停下继续朝他走来的步伐,宁老七在那句话里察觉到了她轻描淡写的压迫感,就像……曾经的宁瑞之。
“手脚这么慢,生疏了?”
宁染没理会电话那头的揶揄:“你那边怎么说?”
“戏就要唱完了。”说罢,男人又画蛇添足了句,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意有所指:“不过来看一眼?”
电话那头幸灾乐祸的意味太过明显,宁染直接略过,缓缓在宁老七跟前站定后,她侧耳轻声警告道:“你可别欺负他。”
“你指哪个?”
宁染并没有立马回答,她这样的不动声色倒叫宁老七有些发毛,眼前这张脸他明明是熟悉的,可这个时候却怎么都对不上号,那个曾经被他嗤之以鼻的黄毛丫头现在活像个索命的罗刹,轻而易举的,攥着他的生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