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了,怎么办呢?”
她难得这么伏低做小,已经叫厉骋忍不住心软,只是一想到她的不辞而别,厉骋又气到不行,还是想给她点教训,宁染的这番风情下,厉骋依旧无动于衷,眼神示意着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,男人挑眉一笑,故意道:“我和赵老板非亲非故的,这样……不好吧?”
非亲非故?这人撇清关系的话好似一下子点醒了宁染,所以她抱歉一笑,很有分寸地抽走了手,对于他话里的揶揄,宁染像是没听出来,女人的手指转而到了一旁的玫瑰花上,花在指间越发娇艳,残留的水珠更是沾染到了宁染的指尖,她用微湿的手指抽出了一株玫瑰,放在了黑子白子落了满盘的棋局上,有意无意的,是在提醒厉骋,非亲非故,这花又是什么意思?
男人在“质问”里神色未变,就着满窗的光亮,宁染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,眼神渐渐玩味了起来,学着他的冷言冷语,她无辜地眨了眨眼:“我们不是在讨论七月吗?你以为,我在说什么?”
0064 野猫
“我们不是在讨论七月吗?你以为,我在说什么?”
宁染捏着那株艳丽玫瑰靠回了椅背,五指轻拢,花瓣的露水带走了掌心的薄汗,将她暗藏的紧张销声匿迹,宁染以为自己扳回了一城,可眼前的人显然有备而来,厉骋直接拨开了棋子,连人带花,再次将她拽回了棋盘上。
手肘一下子磕上了桌沿,微微的疼,女人吃痛的皱眉,男人对此却置若罔闻,他偏头一笑,呵出的热气就在脸畔,太近的距离,即便是剑拔弩张的对峙,也能勾出缠绵的味道,然而这人开口却是不着痕迹的讥讽。
“我以为你是在说,无家可归的野猫太可怜,让我好心收留一下。”
无家可归的野猫?明明这话题是宁染挑起的,这会儿却被他狠狠将了一军,实在是不妙,宁染略一挑眉,顺着他的话继续道:“既然是只野猫,就不劳厉先生费心了,跑了就跑了吧。”
几天不见,厉先生的本事见长,没被这三言两语给打发了,他状似无奈,勉为其难道:“怎么说也养了好一阵子,要是在外遇到什么麻烦,被生吞活剥了,我也是会心疼的。”
话虽然说的拐弯抹角,意思却很直白,对于她现在的麻烦,他不需要置身事外,可厉骋这样的设身处地似乎没有叫宁染领情,女人神色淡淡,声音更是放的有些低,以至于厉骋需要贴耳靠近。
“野猫的性子可是养不熟的,你可要小心……”
“嗯?”
“被反咬一口!”
棋盘“砰”的一声被掀翻,狡猾的小狐狸看似又一次从他手中逃脱,不过转瞬间,棋盘下的方桌也移了位,被男人蹬到了角落里,厚重的窗帘因为厉骋粗暴的动作被带起,擦过宁染的背脊,晃着她的视线,叫她一时不察,更是接连被男人钻了空子。
还未来得及起身,厉骋便将宁染压回了座椅里,膝盖强行挤进了她两腿间,可单单是这样的教训大概不能叫小狐狸长记性,男人扯过一支摇摇欲坠的玫瑰花,花苞顺着她的脸颊,又滑到了她的脖颈,不带刺的花梗别有深意地在上头游走了一圈,好似在说,如果这花带刺,足以要了她的命,而她现在安然无恙,是他在手下留情。
这动作已叫宁染的眼神危险,她却并未阻止,放任着厉骋用手指挑开衣襟,默许着湿润的玫瑰花瓣贴上她的胸脯,一路往下,到了乳沟,转而花梗又拨开了黑色的内衣,露出了里面……同样娇嫩的花。
胸前的凉意像是激出了宁染的轻颤,作弄的她眼角立马红透了,含情眼里多了一丝温度,眉眼间的情态越发散漫而又秾丽,她似有埋怨地睨了厉骋一眼,却又享受着他这样的对待,脚尖竟不自觉地踮起,两腿间小幅度的摩擦,勾缠着他的膝盖近一点,再近一点……
可就在厉骋渐渐意乱时,宁染同样攥紧了手里的那株玫瑰,眼里的情潮淡去,化作了一把开刃的刀子,小狐狸怎么可能会任人宰割,所以她用玫瑰礼尚往来,狠狠的,抽了他一把……
玫瑰花碎,旖旎烟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