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台的推拉门卡在中间,他侧身走进去,抬眼望见外面的天刚蒙蒙亮,呈现出一种沉闷压抑的蓝。窗户也是半开不开,纱窗堵得可以达到过滤任何飞虫的效果,上面的把手也锈迹斑斑,不知经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。外头的梧桐树长得老高,枝杈都快伸进窗子里了。

这边下水道声音更大了。

洗手台上居然摆了个打火机,柏修文拿过来点火,抬头看向镜子。

映照在灰蓝天色与晦暗不明的、跳跃的火光下,并不是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