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修文的确很耐心的听完了他的陈述。他没说什么,走近了些,却忽地瞥见地上掉落的一小片纸。

柏修文皱了皱眉,弯腰捡了起来,迅速扫了一眼正面的英文内容,又翻到反面看了看

柏先生:

欢迎阁下入住上海外滩华尔道夫酒店,预祝您下榻愉快,本楼设施……

看到‘柏’字的瞬间,他眼角骤然跳了跳。

柏修文没看完,默不作声地将其放在口袋里。他网上订房,百密一疏,却忘记了中文姓这档子事。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大床上的青年,刚刚也一直叫自己白先生,并不像看过这张纸的样子。

幸好。他出了这等差错却仍没被对方发现,实在是上天恩赐。

柏修文平复了下情绪,靠近床边。明显便感觉到高桐的身体一僵,身后双手挣脱束缚的动作大了一些。

他淡道:“你想等到哪天?”

高桐一愣,他还没想好这个问题。

对方的语气平和又清缓,没有任何侵略性意味。他以为对方同意了,说:“不一定……但是我们可以多聊聊,就,我们再熟悉一些的时候?”

白先生沉默不言,立在他身边。

高桐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,轻道:“能不能先放开我?”

“不了。”

“啊?”

“高桐,现在还没开始调教,我不追究你的用词。”柏修文冷道:“稍后每次你不注意,都会受到惩罚。”

“……”高桐被对方的语气搞得真的有点慌,“我,不是,您,我没说不行,我说以后……”

他有些语无伦次了。大脑正寻找措辞时,却忽然感觉脚上一松,他的鞋和袜子竟然被脱掉了!

柏修文把住他的脚腕,抬起来,斩钉截铁道:“择日不如撞日。就今天吧。”

真正握住对方脚腕的那一刻,柏修文被刺激得一下子就来了反应。

很久之前他就想将这个人的身体把在掌里抚摸。高桐身高腿也长,脚腕细瘦白净,把腿往上抬的时候整个人紧张得把身体都收紧了,臀部和大腿的线条被勾勒得很漂亮。

青年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,陡然加大幅度挣扎起来,然而就如同被方打捞上岸的海鱼一般无力。他双手又被反绑在身后,只有腰无力的的往上拱。

高桐额头渗出了冷汗来,“你……你再这样,我要报警了!你快放开我!”

却只听对方轻声道:“第一次。”

神经病,什么第一次!

高桐心脏砰砰跳,深呼出一口气,腿部蓄力,打算趁这人不备踢他一脚!

他深知两人的力量差距非常大。刚才被对方扛在肩上的时候,白先生似乎一点也不费力,之前也非常轻松地就制住了自己。这时候无从去悔恨自己平常缺乏锻炼了,他只能想办法给自己争取逃脱的机会。

柏修文正要进一步动作,却忽然想起刚刚在门口看见的黑色行李箱。这是当时他吩咐人给高桐送去的,里面应该有一套完整的调教设备。

这人搬了个城市,竟然把这种杂物也带来了。柏修文想到这些,心下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来。

高桐其实比他想象的要听话多了。

高中时同寝的两年,两个人的实际接触实在太少。对方给他的印象很固化孤僻、固执又倔强。被欺负的时候也很少反抗,只在深夜大家都入睡之后躲在被窝里哭。

在主奴关系里,高桐作为一个新手,已经够乖够听话了可他竟还觉得不够,网络聊天的时候也罢,现实见到了、当真触摸到对方的时候也好,他心里面破坏与支配的欲望都要远大于怜惜的情感。

于是他停下动作,起身问道:“我刚刚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箱子,里面是什么?”

高桐身子猛地顿了顿。他心下念头急转,故作镇静答道:“只不过是……是我搬家,带到上海的一些生活用品。”

“我以为你把他们放到青旅了。”

“没、没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