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吞地走一小段路,伤口也没那么疼了。

躺在床上的人换成了我,在短暂的适应期后,药剂的剂量加大了,除了呕吐,我的肌肉开始酸痛,头发也开始大把、大把地掉――和化疗的反应几乎一致。

赵星虚弱地坐在我的床边,我怎么叫他躺回床上他也不听,只是执拗地盯着我。

他亲自喂我喝汤,我很想给面子喝光光,但吞咽了一半,就忍不住干呕。

我的脸色应该很难看,因为赵星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。他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,用中文、英文和我并不懂的语言和对方沟通。

我缓了一会儿,过了劲儿,问他:“什么时候学会的新语言?”

“在意大利的时候,”赵星喂我漱了口,帮我擦了擦嘴角,又拎着装着秽物的塑料盆缺了洗手间倾倒,回来之后,继续说,“当时有个合作方比较难搞,突击学了学。”

“你的时间管理能力不错。”我调侃了一句,毕竟能一边泡情人一边谈合作一边学语言一边还能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