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港区的风气,对讲普通话的人算不上友好,尤其是在儿童院,很容易成为其他孩子欺负的对象。
许织夏因此再不敢开口,久而久之,她差点都快忘了自己会讲话。
每当小朋友们共同玩闹时,许织夏都是这样孤零零低着头,悄声捏手指,自己和自己玩。
两个月前在油麻地警署,许织夏高烧超过三十九度,输液退烧后,第二天周祖生亲自送她回到儿童院。
走前医警姐姐帮她把食品袋里剩下的那只猪仔包加热了,但许织夏没吃,只是抱着,好像抱的是什么珍贵的宝贝。
梁院长很敬畏周祖生,因为周祖生,梁院长没有如同过去那样责骂许织夏,周祖生离开后,她才睇了许织夏一眼,随后拨出一通电话。
“当时你信誓旦旦同我保证,她哑了是心病,会开口讲话的,结果呢,呆头呆脑哭也不会,成日好似丧气鬼!”
“这就罢了,她应激了还要咬人呢,都把我先生的手咬出血了!”
女人愤怒的质问声不断从手机里夺出。
梁院长只能赔笑,好声好气安抚:“黄太太,实在对不住……”
即使不明白她们讲的话,许织夏也知道是在斥骂自己,她能听出电话里是那第三个领养她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