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想跟他回家,结果自己走了。

纪淮周垂眼瞅着她,戏谑淡笑一声:“怎么了,觉得哥哥骗了你?”

酒差不多完全醒了,只是泡软了他的筋骨,他慢慢悠悠走到桌前,四肢一卸劲,人摔坐进木椅里,阖着眼,脖颈失重后仰,一身懒态。

“哥哥是骗了你。”他拖着尾音,懒洋洋承认。

许织夏在原地抬起脸,周围黢黑,但临河的水光让屋子有了一丁点儿如夜雾朦胧的亮度。

少年靠躺在木交椅里,影影绰绰的暗光虚笼着他脸廓,和他颓唐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