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京那夜,我见?你与宁绪之笑得开心,是我气昏了头,不愿叫你离我愈来愈远。”
“骗你,害你过敏,逼你嫁与我,这些都?是我的错,是我妄念太?深。”
他指腹轻柔摩挲着她柔软的腮,向来低沉淡漠的嗓音里勾出一丝颤,“我知你如今仍有些不愿,但,能不能......”
将唇角扯开几丝笑,眸中?的情意淌过空气,悄无声息将她裹紧,“能不能,再给?我一次机会?”
商月楹合该像那夜在屋顶赏月般,及时?打断他,却仍由着他说完了,以至于她眼下?紧抿着红唇,垂着眼,不知该如何答他的话。
不论如何,她都?觉着他与她之间有隔阂。
而?今听他说出来,她竟松快许多。
二人早已成婚,此乃无法?更变的事实,他疼惜她也?好,能替她撑腰、兜底也?罢,可心里那道坎,她始终只觉难以跨越。
但,他既说想要个机会......
商月楹攥紧手中?的秋千绳,一把清丽嗓音放得很轻:“......薛瞻,你也?有求人的时?候么?”
薛瞻仰面朝她扯唇轻笑,“我只求过你。”
商月楹终撇开脸,“别用这种眼神瞧我,给?不给?机会,我说了算。”
语气颇有些冷硬,却仍能窥听到一丝扭捏,薛瞻探出她的底,不再逼迫她,复又扯开唇畔笑笑,“求人第一问,夫人还怕不怕我?”
商月楹晃着小腿,倏然勾着鞋尖撞踢他屈下?的膝,漫不经心答道:“怕吧。”
熟料这一脚被他钳制在掌心里,脚腕被他包裹厮磨着,他只笑笑:“......那,我要如何做,夫人才不怕我?”
话语一顿,他复又补充道:“至少,夫人再想起我,不能再吐成那般。”
商月楹缩腿往回拽,未能拽出,有些气恼,竟又用另一只脚去踹他,“你过分!”
下?场便是她两只脚都?被俘获,从远处瞧,就?像她踏在他的身上,总惹人遐想几分。
方要启唇斥他,脚腕辗转一松,旋即面前这人起身,后腰被揽紧,要稍稍抵在他的胸膛才能站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