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向秦意的肩,倦怠如一只犯懒的猫儿,“阿娘,许久没?与您一起午憩了,檀娘亦好想您......”
“你呀”秦意爱怜瞧她可爱亲昵的表情,软了心神,拐步与她往揽月阁去,“都?嫁人了,怎的还?与闺阁女?儿一般?”
商月楹稍稍眯眼,唇边笑容却绽开几许,“与嫁不嫁人没?什么关系,我可以是任何身份,但却永远会是娘的女?儿。”
她与秦意说话时的声线涓涓,似与往常一般,听者却多了份心思,叫秦意咀嚼出?几丝怪异来。
秦意暂未吭声,只揽她的肩往廊下不紧不慢走,直至进了揽月阁,打帘进了寝屋,与商月楹一同?躺在香榻上,秦意方叠起一条胳膊撑在鬓边,试探问出?盘踞在心内的问题。
“檀娘,你与阿娘说,”她将一把嗓放得很柔很低,“......你与薛瞻,是不是至今,未曾圆房?”
商月楹原有些睡意,懒散将双眼阖着,听得这话,倏然打眼望去,眼眉似羞似怯,但更多的是躲闪,“阿娘,我......”
见她这模样,秦意已心知肚明,那双翦水秋瞳眨了几下,未逼问,只道:“你刚嫁过去第二?日,我外出?置办东西?,便听了几句传言,原以为你二?人感情好,后来回?门,你却是有些躲他?,我心里便有了数。”
秦意如幼时哄眠那般轻抚她的肩背,没?忍住问:“檀娘,你二?人虽是陛下赐婚,但,你如今觉得他?如何?”
“你喜不喜欢薛瞻?”
她与商恒之亦从年少夫妻走过来,虽也在嫁娶前未曾见过几面,却也胜过这世间多数夫妻,至少,商恒之对她事事顺从,百般呵护,她从未生过和?离之心。
可自己女?儿的这桩婚事细了瞧,却有些不同?。
撇开他?二?人是赐婚不论,薛瞻如何也不论,她只这一个女?儿,倘若檀娘对那薛瞻总怯怯躲着,如此反复几次,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去为女?儿想些退路。
哪怕是圣旨赐婚,也没?有将二?人捆绑一世的道理?。
秦意软和?一张脸,细细抚平商月楹眼眉的线。
她的檀娘,是她精心养大的孩儿,若要磋磨一世,不如趁早脱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