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凭郎君吩咐。”

“好秋怜,去院子里剪花罢,我不叫你停,别停。”薛砚明未讲清楚,只吩咐她往园子去。

院子里掌着灯,旁的婢女都低眉顺眼?候着,眼?瞧秋怜双腿打着摆出来,却也只掀眸瞧一眼?,复又将脑袋低下。

窗大开着,乌奴立在窗前替薛砚明研墨,低目一窥,见薛砚明几笔勾勒秋怜的腰身,丰满的胸脯,挺翘的臀。

不知过去多久,薛砚明落了笔,舌尖弹个响,示意秋怜进来。

薛砚明将画呈与她瞧,“好看么?”

秋怜抿唇瞧上?一眼?,飞快耷下脑袋,“好看。”

薛砚明笑一笑,“我要将这画送与旁人,秋怜,你与画一起离开。”

秋怜有些茫然:“......郎君要将奴婢送给何人?”

薛砚明紧捉她的眼?眉,瞧见她瞳眸里自己恶劣的笑,道:“戚家郎君的好友,谭勉。”

他抚一抚秋怜微微发颤的脸,与她解释道:“戚家,想必你亦听过,我人微言轻,比不过家里那位做都督的大哥,世宦权贵见了我,只觉得?我是?个前程无望的庶子,秋怜,你能懂我么?”

他接着道:“小谭郎君这人,最?是?轻易深陷温柔乡,见了你,他定?心生欢喜,届时......乖秋怜,好秋怜,能否与他咬咬耳,叫他引荐我去见戚郎君?”

秋怜总算明白他的用意。

她心内叫喊着不愿,可为时已晚,已被他哄骗喝下那能令她穿肠烂肚的毒。

秋怜阖紧眼?,感受他微凉的指尖在耳侧停留,半晌,点了点头。

秋怜退下后?,乌奴方?上?前几步,“郎君,秋怜可用么?”

薛砚明掏出帕子擦拭手,嗤嗤而笑,“她是?个不禁吓的,有那毒在她身体里,不怕她不忠心,人皆贪生怕死,何况蠢奴。”

乌奴:“郎君这番解禁,想接近戚家,是?想彻底为三皇子效力么?”

薛砚明神色坦然,“自然,大哥一日是?都督,三皇子便一日会看得?起薛家,我姓薛,虽是?个庶子,谁又晓得?我是?不是?真的一无是?处呢?”

往侯爷薛江林的书房那头瞧上?一眼?,葳蕤灯火下,他面上?笑意更甚,叫人险些察觉不到眼?眉里陷进的一丝阴狠。

“谁又晓得?,我是?不是?,没有袭爵的能力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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