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说,这银票你是收还是不收,”薛玉蹙紧眉催促窦小姐,“你是不能再待在我家的,我若是你就识趣些,不至于人财两空。”
商月楹暗道这薛玉真是不把窦小姐的名节放在眼里,汴京如今虽说无那些男女大防,可这番举动实在叫窦小姐进退两难,她如今拿不拿这银票都没两样了。
总归是会被人议论几句。
要说何处传消息最快,除了赌坊就是茶肆。
倘若薛玉只是不想叫她那位庶弟知晓这件事,大可将窦小姐带去别的地方,不论酒楼雅间,便是窦小姐的闺房亦可。
偏生她将人带来了这鹤春楼。
商月楹再抬眸去看薛玉时就觉得她勾在唇边的笑古怪极了,还颇有些胜券在握之意。
此事若传出去,窦小姐名声全无,而她薛玉再不济也能收获一个替薛家除去包藏祸心之人的美名。
那些世宦大族可最忌讳什么表小姐、稍有姿色的婢女去暗中勾搭族中年轻子弟。
此举于窦小姐是百害而无一利。
她兴许日后再想嫁人都有些困难。
思量间,腰间被轻戳一下,柳玉屏告诫的话在耳边响起,“你可别去出头。”
商月楹拧眉,“难不成就看着她那样羞辱人?”
柳玉屏不赞同地反驳她:“你又怎知那窦小姐是何种心思?若薛玉恰好中了她的计呢?她若就是要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,好逼迫薛玉堂兄娶她进门呢?”
商月楹一噎,将喉中那些准备拿来反驳柳玉屏的话给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