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瞧她益发红的花颜,他笑得胸膛益发振荡,“今晚我再努力,定叫你睡得舒坦,一夜无梦。”
“......哼,”她撇撇唇,将?脸摆开,重重敲几下车壁,喊道:“元澄!回磨盘巷!”
元澄立时搭话,只是难掩茫然,“不是讲要回府烤鱼吃么?夫人怎的要回商家?”
商月楹高扬下颌瞪着身侧那?人,使力掐一把?他腰间软肉,忿忿道:“回去告状!”
辗转蜇入磨盘巷时,已是酉时末,将?将?赶上秦意与商恒之在用晚膳。
眼瞧二人未派人递信便直接回来了,秦意忙招招手,吩咐施妈妈去厨屋交代,多?添几个二人爱吃的菜。
在燕州遇刺一事瞒不住,商月楹亦未想过要瞒,只将?自个受伤之事瞒下了,这厢见了秦意,商月楹仍像从前那?般扑进她怀里,“阿娘!我被欺负了!”
商恒之原是在饮酒,闻声立时睇一眼薛瞻,“哦?檀娘,谁欺负你了?”
秦意哪里不晓得商月楹不过开开玩笑,却也?顺着她的话搭腔,“阿娘是如何教?你的?你虽为闺秀,却也?不可懦弱,旁人如何欺负你的,你就如何欺负回去便是!”
商月楹一霎噤了声,忆起马车里的吻,没?忍住伸出舌尖舔一舔唇间,几晌过去,终是有些害臊,往罪魁祸首那?嗔上几眼,拂裙在他身侧入座。
席间商恒之捉着薛瞻推杯换盏,叹道:“未料你当真有些本事,如今我这颗心,总算是有一半落回了原处。”
商月楹笑吟吟搭腔,“那?另一半呢?”
商恒之剪起两个稍稍下垂的眼皮子睐她,语气幽幽,“另一半,自是看你夫婿的表现了,他年复一年将?你捧在手心里,我便将?另一半心揣回原地,他若欺负你,我便要他好看。”
商月楹喜滋滋去揽他的胳膊,“爹爹!就晓得你懂我!”
这厢泄出几丝笑,薛瞻举起杯盏敬岳父,“那?便由时间来见证,岳父的另一半心能不能稳当落回原地了。”
秦意暗窥自家女儿许久,心内咂摸几晌,陡地扯一扯商月楹的袖摆,与她贴耳,“那?日阿娘问你喜不喜欢他,想来你是有答案了。”
商月楹原本很是得意商恒之替自个撑腰,两条眉正飞着,此番听见秦意咬耳,夹菜的动?作稍稍一顿,不免转目去瞧薛瞻。
他仍是那?副神色,哪怕是被她爹爹当着面敲打,却也?不恼,只自顾向她爹爹保证,往后定会年复一年将?她捧在手心。
大约她的目光有些炙热,被他一霎察觉,但见他侧头回望她一眼,冲她无声笑一笑。
商月楹抿起两片红唇,却难以压下要往上弯起的唇角,几晌才?轻声道:“嗯,阿娘,我喜欢。”
用罢晚膳,商月楹欲陪秦意逛园子,却被商恒之摆摆手拒绝,“你阿娘有我陪着逛园子,要你陪甚么?汴梁河边热闹,你与他去逛逛,改日再回来吧!”
听得如此,商月楹努努嘴,只好与薛瞻一道出府。待跨槛而出,见了元澄去套马车,商月楹忙唤停他,“元澄!先别去套车!”
仰面扫量天色,她牵起薛瞻的袖摆,自顾旋身往巷外?走,“我四处逛逛,元澄,你先回绿水巷罢!”
闻声她欲闲逛,元澄摸摸鼻子,没?说甚么,笑嘻嘻赶了车离开了。
二人慢悠悠行至坊市,恰巧停在一间首饰铺前,商月楹一霎来了精神,忙拽一拽薛瞻,“我与春桃约着冬至补过生辰呢!进去瞧一瞧,寻支适合她的簪子!”
薛瞻遂与她一道进去。
挑拣几晌,商月楹最?终选了支淡雅的桃花软簪,甫一出铺子,她笑吟吟摊开手,“春桃的生辰礼有了,夫君,我的生辰礼有什么呀?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商铺檐下的灯笼昏黄,她瞧过来的一双眼像是吸进了流萤幻彩,薛瞻不免咂摸起她的心思,低声道:“替你装满妆匣?将?我整个人捆紧送给你?还是......”
未几他失笑摆摆脑袋,叹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