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阿玉。”

薛玉方才的话无非就是在嘲讽她先与宁家不清不楚,又借势攀了薛家的高枝。

那她便好好借一借薛瞻的势。

商月楹这会倏地就想通了,婚事早已板上钉钉,她也无需再装成端庄贤淑的模样,嫁给薛瞻自然也讨不得什么好,何苦还委屈了自己。

“阿玉?”见薛玉有一瞬的呆愣,商月楹又巧笑嫣兮张唇,“嫂嫂同你说话呢。”

薛玉原是想压一压商月楹的气焰,虽说商月楹在汴京得到的多数是夸赞之言,可商家到底不比侯爵府,更何况堂兄手中握着权势,商月楹如何配得上?

可她未曾料到商月楹竟敢当众呛声,还端着长嫂的架子与她说话。

薛玉自幼娇生惯养,被永宁侯夫妇养得娇纵又跋扈,这会只觉怒气不断往上涌。

她趁婢女与掌柜没反应过来,陡然沉下脸抢过商月楹手中的牡丹绒花,“我还偏要了!”

商月楹早已料中她会来抢夺这绒花,顺势就松了手,让她轻而易举就夺了去,见薛玉被自己气得脸颊泛红,商月楹暗自勾唇,作势便要越过薛玉往外走。

珍宝阁的二楼十分宽敞,可薛玉与她的婢女堵了外层的路,商月楹只好从她身侧走,撞上薛玉的肩时,商月楹佯装惊讶地偏头扫向她肩上的绣纹,继而眯起眼眸细细看了几息。

薛玉神色尤为不耐,“你看什么?”

商月楹又贴近她一步,好似看清了她肩头有什么,蓦然睁大了双眼,掩唇惊呼:“阿玉,你这肩上有只飞虫!”

在鹤春楼初遇薛玉那日,柳玉屏还与她提过几句,薛玉除了怕狗,还怕那些扑腾翅膀飞起来的小虫儿。

果然,‘啪嗒’一声,薛玉手中的牡丹绒花落在柜面上发出轻响,那张娇艳俏脸上的跋扈神情少顷就变成了惊恐。

短暂地僵硬一瞬后,薛玉顷刻间就胡乱上下拍动起来。

她一会跺脚一会又想抬手拂去肩头的飞虫,可手抬到一半又因实在害怕而放了下来,慌乱中,薛玉怒斥守在她身后的婢女:“还傻站着干什么!还不快帮我弄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