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同榻而眠。”

他进了浴房后,商月楹顿松一口气。

她提出分房而睡,并非一时兴起,那些质问的话她也说得没那么理直气壮。

倘若他念着她,非她不娶,定是一回京便去寻她,好叫她欢欢喜喜嫁给他,又怎会瞒着她到今日?

她方才拆卸珠环时起了这个念头,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。

她在扬州故意制造的那场失踪惹怒了他,他此举是蓄意报复。

商月楹幽叹一声,趴向妆台,素指轻戳铜镜里的那张脸,“商月楹,你说你没事招惹他做什么?”

又趴了片刻,浴房里的水声停了。

门被推开,薛瞻洇着额前湿发走了出来,只穿一件月白寝衣。

他没再看商月楹,只拿起案前剪子,慢条斯理地走去角落剪灯芯。

商月楹偷偷瞄了他几眼,还是飞快进了浴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