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就是觉得他有些?不同。
她吃光了碟中茯苓糕,倏而?觉得口渴,见薛瞻自顾斟茶,便飞快将杯盏推了过去,“替我?倒点。”
吃饱喝足,商月楹合该起身离去,偏裙摆下那双腿似钉在圆凳上,她有些?不自在地?用余光去瞥他,却在他察觉视线抬眼?看来时,又俄而?将脸埋紧。
圆润肩头耸颤着,商月楹愤恨掐了腿心一把。
商月楹,你太不争气了!
他不过朝你靠近了些?,你就这?般不舍离去?真丢商家祖宗的脸!
薛瞻垂眼?瞧着,复放下手中杯盏,“夫人吃饱了?”
商月楹轻轻‘嗯’一声。
想是习武之人惯会放轻脚步,商月楹裙边忽而?出现一双鸦色白底皂靴。她不答话,那皂靴又往前一步,跨立在她绣鞋两侧,“那......夫人为何还不离去?”
商月楹一瞬被他的气息紧紧包裹住,只?觉鼻腔里涌进一股清冽的,香的,皂豆的香味儿。
她别扭极了,恨不能钻到桌子底下去,“你、你不让开,我?如何能走?”
薛瞻停在原地?,未再逼近与?她,商月楹一双乌瞳滋溜乱转,坐在圆杌上往后挪,忽又气不打?一处来,抬眼?直勾勾与?薛瞻对?视,“凭什么我?退,你退!”
薛瞻扯唇而?笑,往后退却两步。
商月楹绵绵哼出一声,扬了下颌,自顾从凳上起身,一只?绣鞋都踏出了门槛,复又收了回来。
她抱臂倚在门框处,眯眸望了过去,“对?了,有件事,我?能不能问你。”
薛瞻往腰身佩剑的动作一停,“什么事?”
商月楹左看右瞧几?息,旋即将正厅的门掩紧,神秘兮兮往薛瞻那头凑了过去,却又在三步外堪堪停住,“你知道,玉屏是我?闺中密友,她与?我?说?柳伯父要她参与?五皇子选妃...”
“你、你日日进宫,又是陛下身前红人,这?朝中事我?不懂,可我?知道皇子妃不是那么好当的,我?瞧玉屏也有些?拿不定主意,她是个听父母之命的性子,你可知柳伯父为何如此??”
这?还是她嫁过来头一回与?他说?二人之外的事。
叽叽喳喳,嫣唇翕合,唯恐他没听清,又下意识靠近了些?,浑然不觉这?距离近得有些?浮想翩翩了。
薛瞻垂眼?往她裸露在外的细腕望着,细长鸦睫下的眼?波似剑,而?后又不动声色收回目光。
他沉吟道:“柳大人乃清流文臣,在朝中与?其关系较好的朝臣自成?一派,我?是武将,与?他交情尚浅,尚未能知他为何要将女儿许给五皇子。”
见商月楹明?显颓丧下来的脸色,他又补充道:“但......五皇子那,兴许能问出一二。”
商月楹乌眸倏而一亮,“真的?”
然则很快,她又忆起甚么,微叹一口气,道:“还是算了。”
薛瞻:“为何?”
方问出口,就见近在咫尺的明?媚牡丹花撇撇唇,眼?神似嫌似怨望他一眼?。
又抬眼?四下扫量一圈,方佯装毫不在意道:“要从五皇子那得知,那岂非要你去问?原是想帮我?打?听几?句,别没得最后却惹了一身腥回来。”
她无意识抠着手指,慢吞吞开口:“从扬州刚回来没几?日,爹爹便与?我?说?了,有人躲在侯府养病,什么三皇子四皇子轮番抛出橄榄枝,那人都未曾瞧过一眼?。”
她嘟囔道:“虽说?那五皇子暂且瞧不出个是非所?以来,可他到底是皇室血脉,争储一事,也说?不准他会不会参与?,若因打?听玉屏的事与?他沾上关系,岂非是我?成?了罪人?”
“再说?了,我?既嫁给你,夫妇一体,一荣俱荣......一损俱损的道理我?还是懂的,你不愿淌这?浑水,我?也不愿逼你。”
“若是为了我?,惹来许多麻烦,倒也不必。”
她说?得头头是道,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