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浑水?”
他起身将秦意与商月楹都揽住,“咱们商家啊,也没什么大志向,官也做了,银子咱们也有,往榻上一躺,舒舒坦坦过完这辈子就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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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月楹从扬州回来,商恒之就高兴,胡乱又说了几通没头没尾的话后就拉着秦意回了房。
伺候的婢女们立时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残局,秦意身边的施妈妈见商月楹总是提不起精神来,便温言劝她早些回房歇息。
商月楹也不推辞,点点头就带着春桃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秦意在信中提及的小黄狗被商月楹抱来了院子里养,因着初见商月楹就笨拙地滚落台阶磕掉了一颗牙,商月楹索性给它取名叫‘牙牙’。
进院子时,牙牙正用爪子刨雪坑,嘴里还叼着春桃特意为它缝制的盖被。
“牙牙,过来。”商月楹解下外氅,站在檐下跺跺脚,将裙摆沾上的残雪震下,这才蹲下身子冲牙牙招招手。
小犬被喂得肚皮鼓鼓,听见商月楹的声音后忙抛下盖被,颠着四肢往商月楹的方向跑来。
在商月楹裙摆嗅了几下后,牙牙顺势躺下,露出柔软的肚皮来给商月楹揉搓,模样瞧着可爱极了。
抱着牙牙在怀里逗弄好一会儿,商月楹才将它放下,任它自己去院子里肆意玩耍。
除了春桃,商月楹原先也是有三个二等婢女贴身伺候的。可担心与春桃闲谈时说漏嘴,便打发她们做些端水倒茶的琐碎活计。
那几个婢女也识趣,商月楹不唤她们进屋伺候,她们便也不争着往寝屋里挤。
有牙牙在,婢女们一时间寻到了乐趣,也不去计较为何只有春桃频频被唤进去了。
春桃一面用冒着热气的湿帕子替她擦拭双手,一面细细观着她的神情,“小姐,这屋子里只剩奴婢在,关起门来她们谁也不知里面说了什么,小姐还挂念着扬州那人么?”
见商月楹不吭声,春桃轻叹一口气,将她的脸掰过去,正对着铜镜。
她与镜中的商月楹对视,“奴婢见不得您日日颓靡,您是想他也好,念他也罢,奴婢还是要说一句,扬州的事已经与您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“他再好,也不会出现在汴京。”
“小姐,莫要将自己挂在一棵树上,天下男子那么多,总有另一棵树会向您抛出枝芽,奴婢懒散,念的书不多,却也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。”
春桃替商月楹拨散头发,劝道:“这比喻也许不恰当,奴婢是想说,小姐您很好,往后的日子也不是不过了,这汴京的男子也不是都死光了,还是莫要再想那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