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能检点到哪里去,花得怕都是野男人的钱吧。”任母冷哼一声。

原本快要出门的沈时宜顿时停住了脚步,这室内就只有她和乔依以及工作人员,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话是故意讲给她听的。

不检点?真是可笑了,这是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。

察觉到沈时宜周围气场变了,乔依默默后退了一步,跟她相处这么久了,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前兆。

“这位阿姨,您都这么大岁数了,怎么胡话还能张口就来。”沈时宜转头,冷笑:“我不过就是拒绝了条领带而已,至于这么计较吗?”

她把任母小肚鸡肠的心思直接开诚布公地摊在明面上了。

果然此话一出,任母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,可沈时宜要真的生气了,那肯定是要出完气,自己彻底舒心才罢休,管他长辈不长辈的。

她借着任母拍胸口的举动,看到了她手腕上戴的腕表,VCA日月星辰的那块表,前段时间还戴在谭雨彤的手上炫耀过。

而且后来她还曾经说过这块表的腕带是特别定制的,独一无二,肯定不会再有同款,所以只能是……

沈时宜微微一笑:“有时间加价给儿子买领带,不如想着如何给未来媳妇买块新表吧,要不然婆媳换着戴同款,看起来也怪可怜的。”

这种一招得势,就大肆宣扬的人,最怕什么?恐怕最怕人说自己没钱装呗。

沈时宜直往她们心窝子上戳,丝毫不顾她们瞬间煞白的脸色。

她走出大门时,乔依还在一旁默默比了个大拇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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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那天沈时宜的话语给谭雨彤的打击有点大,从上班开始一直到录制当天,谭雨彤都有意无意地避着她。

沈时宜也没在意,精神疗养院里的一个小房间内,场景设施已经搭好,是专门用来做访谈的。

摄影机的取景框中,映出黑色幕布背景,镜头内缓缓走进来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,坐下,抬头,是那天跟沈时宜在院子里交谈,精神状态已然痊愈的老人。

他满是皱纹的脸在高清摄影头里清晰无比,在工作人员询问是否可以的时候,他轻轻点了点头。

“好了,打板,我们现在开始第一个问题。”有工作人员喊。